岑泽栋将身子向后仰了仰,整个后背都靠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道:“林小冬,你有没有觉得一直到这件事之前,你走的都挺顺的?从一个大学生村官到现在的正处,你用了几年时间?”
林小冬感觉到岑泽栋话语口吻的不善,面不改色道:“再快也比不了你,我那个正处的含金量与你相比差得不是一点两点,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况且你也知道了我最近的情况,现在停职等候处理,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呢。 ”
岑泽栋的笑容变得微微有些阴冷:“大爷爷在,你就是条龙,大爷爷现在昏迷不醒,你就变成了一条虫,现在你也应该能够看得出,你根本就不是岑家第三代核心的料了吧?”
林小冬神情不变:“泽栋,我是龙也好,是虫也好,那是我的事情,什么核心不核心的,我也不在意,我只想问你,熊仁的事情有没有转机?”
岑泽栋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林小冬啊林小冬,你怎么就这么幼稚呢?我跟你很熟吗?还是交情很深?我凭什么帮你?”
林小冬丝毫不在意岑泽栋对自已的羞辱,其实他也早就做好被羞辱的装备,他已经感觉到岑泽栋的另一面,不过岑泽栋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会帮自已,以林小冬的脾气,他直接掉头就走,可是他是来帮熊仁的,就这么拂袖而去,显然于事无补,所以他忍气吞声道:“岑书记,熊仁以前是爷爷的警卫员,冲着这一点,是不是也该帮帮他?况且事情的经过我也知道一些,熊仁是冲动了些,却也算事出有因。”
话未说完,岑泽栋粗暴地打断了林小冬的话:“他是谁的警卫员跟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我只知道,他打伤了警察,这就足够了。”
林小冬的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直直地盯住了岑泽栋,岑泽栋又怎么会示弱,同样锐利地逼了回来。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逝去,老半天林小冬才道:“你想怎么样?”
岑泽栋的声音充满了冷酷:“犯了法就要付出代价,就这么简单。”
“你确定?”林小冬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既然岑泽栋非但无意帮忙,反而大有落井下石之意,林小冬自然没有必要再软弱下去。
岑泽栋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身子微微前倾,一直等到他的脸与林小冬只差一拳之隔才缓缓道:“你有什么办法?”
林小冬没有跟他再作口舌之争,缓缓站了起来,离开了椅子,径直走了出去,身后响起了岑泽栋的冷笑声。
走到门前,林小冬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淡淡道:“你气量狭窄,小人之心,又充满自卑,希望这个性格特点,二叔能够知道,不然,他的一番心血恐怕要付诸东流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评价我?”岑泽栋突然间暴怒了起来。
林小冬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有的时候,沉默比任何的武器都要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