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2 / 2)

用餐的气氛很好,因有孩子在,都是嘻嘻闹闹的,安然照顾着京默和重楼,特别有大哥哥的范。

大家都笑话他,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大人。

安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了话题,他看着苏冰,“义母,母妃说您医术很高明,很会针灸,您能不能教我啊?”

苏冰笑道:“怎么?小安然还想学针灸了?”

“可想学了,我学了医术,以后父王母妃病了,我就能给他们扎针了。”

众人哈哈大笑,宋云罡更是笑着摇头,“你这小子啊,敢情你想跟义母学医术,是为了给父王扎针报复是吗?”

安然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是,我要报复父王,给父王茶里下点巴豆粉就行了。”

宋云罡一怔,“巴豆粉?”

前些日子,他总是拉肚子,一天好几次,持续了十几天,莫非……

安然心虚地低下头。

“好你个安然,你竟敢给我下巴豆粉?你可知道,巴豆粉下多,会要命的?”宋云罡怒道。

安然嗫嚅道:“才不会呢,我都把握好分量的,只会让父王拉上几天。”

“我足足拉了十几天!”宋云罡忍住一掌拍死他的冲动吼道。

“那是因为后来我再下了一次。”安然把身子偷偷地往苏冰边上挪,企图寻找靠山。

众人都笑了起来,倒是苏冰,十分深思地看着安然,“你为什么给父王下巴豆粉?”

安然轻声道:“父王体内湿热,肝火升,便要以泄的方

式排毒祛湿,我下的巴豆粉分量很轻,说是拉肚子,其实就是一天两回。”

众人听得此言,怔怔地看着安然。

苏冰奇异地道:“你如何看出你父王湿热和肝火盛?”

“因为他身体长了了疹子,疹子偶尔会变成水泡,手指和脚趾间隙都有,我听御医说过,这是湿热的症状,还有,前阵子在府中总是冲人发脾气,这也是肝火旺盛的迹象。”

“就算是湿热,也不能下巴豆粉啊?”苏冰来了兴致,问道。

“可我就只能拿到巴豆粉。”安然委屈地说。

“那依你之间,他肝火旺盛,应该用什么药呢?”苏冰问道。

“最好是连续服几天的鸡骨草煲瘦肉,加取芯大枣,能固本培元也能去除肝火。”

宋云罡揉着他的脑袋,“什么固本培元?胡说八道,你义母就是大夫,你别班门弄斧。”

苏冰却道:“不,他说得没错,肝火旺盛用瘦肉煲鸡骨草真的有用,而且这小子,你还懂得下去核大枣,大枣性燥,但是去了枣核,便属于温性,真有固本培元的作用啊。”

君泽天诧异地道:“安然,你从哪里学来的医术?”

“问御医啊,我还会把脉呢,御医都教过我的。”安然得意地说。

“哟,还跟御医学呢?就是御医来的时候,他在边上看,然后老是缠着御医问,人家不耐烦应酬他几句的。”宋云罡说。

苏冰拉住他的小手,问道:“安然,你对医术这么感兴趣啊?”

“医术好,可以救人性命。”安然说。

苏冰奇异地看着他,“这孩子心性好啊,悲天悯人,孩子,不如你跟义母学医术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朱方圆扑哧一声笑了,“得了,老温,你是不是找不到嫡传弟子,所以随手点一个?人家是世子,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跟你学医术呢?”

宋云罡却伸手一压,“不,不,苏冰,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他有这个兴致,也有这份心肠,跟我学医术不好吗?”

她问安然,“你想学吗?”

安然激动地说:“想啊,做梦都想,但是父王总说我愚笨。”

“傻孩子,你一点都不愚笨,你是被你父王生生打击成这样没自信的,你很聪明,义母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小孩。”

重楼闻言,慢吞吞地说:“这话就跟骂人似的。”

众人扑哧一声笑了。

京默瞧了他一眼,“弟弟,妈妈骗人学医术的时候,总是这样夸赞人家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诸葛明道:“苏冰啊,看来你找嫡传弟子找了许久了,怎么?南山城就没有合心的?”

苏冰轻轻摇头,“难啊,要找一个嫡传弟子,哪里那么容易呢,尤其是金针术,可以救命也可以害人,真不能轻易传啊。”

宋云罡有些激动起来,“不是,苏冰,你是说真的吗?你真要教这小子医术?”

“除非王爷不同意。”苏冰说。

宋云罡一拍桌子,“怎么会不同意?求之不得啊,这小子一看就是难成大器的,能学点本事是最好不过的。”

“又来了,又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和自信心了不是?”苏冰白了他一眼。

“可不是吗?安然怎么就难成大器了呢?就算难成大器,他还是你镇国王爷的儿子,还愁日后吗?”朱方圆说。

梁生气地道:“你这是恶意攀咬,我什么时候说过皇子与公主不合法?这简直就是诬陷。”

张司空讽刺地说:“你说那么一大堆,不就是为了阐述这个观点吗?是,你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可表达的就是那么丁点意思,苏冰与先帝和皇上之间,关系如何,在场的臣子想必关心的不多,大家只关心,皇上如今有子嗣了,而为皇上生下子嗣的,便是立下了大功,不寻思着封赏,倒一味寻思着问罪责难,先帝有你这么个好臣子,瞑目了啊。”

这话,换做任何人来说都不合适,但是司空张大人对先帝是极为忠心的,也是先帝最为宠信的人之一,他说的话,有时候就是一种权威,尤其,在如何看待先帝的问题上。

张大人继续说:“其实现在有什么问题的吗?不就是皇上与苏冰大夫出去逛了一个圈,还带着孩子和镇国王爷一家人,值得这般大惊小怪的吗?问题其实不大,你们何必管苏冰是不是皇贵妃?她说她是,那么她就是,她说她不是,你们莫非还要勉强人家是吗?苏冰与皇上的事情,在座诸位臣工都知道,梁大人尤为清晰,您是御史大夫,昔日没说什么,现在更不能说,小心啊,别被人利用了当刀使。”

梁眉目一拧,“你什么意思?什么当刀使?”

“仔细想想吧,别一味地自私维护着你们的家族荣耀便要分裂君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