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团温热柔软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了带弃的身上。
一时间,带弃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强自按捺了下来,毅然的道:“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前去寻你。对了,你家在哪里?”
仰首媚眼如丝的望着带弃,冼流云认真的说道:“我家处于南方一隅,在千峰城一处唤作鸟尽峰的所在。你可要记牢了,届时一定记得前来寻我!”
待到说完,旋又探出一条玉臂,轻轻勾住带弃的脖子。并扬起一张俏脸,紧紧的贴上了带弃的脸颊,对准双唇便是温柔一吻。
二人继续缠绵了一阵,眼看天将黎明,冼流云终是不舍的缓缓起身。
俯下身子,一双玉唇轻轻印在带弃的额头,又抛下一枚玉珏,柔声道:“此玉珏乃是一对,你且收好了。今后,你可凭借此玉珏前来寻我。届时只要你接近到鸟尽峰附近的方圆万里以内,我便会立即生出感应。”
细细交待了一番,便狠下心来头也不回的乘风而去。
依依不舍的望着冼流云瞬息之间便渐行渐远的倩影,带弃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那枚玉珏。
这是一枚淡黄色的玉珏,整个玉珏只有三指宽,呈圆环状。顶端处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首,凤嘴所在一侧的下方处开了道细细的小口。底部的边缘处,刻有“冼流云”三个几乎微不可察的小字。
静静的矗立了片刻,暗自感怀了一阵,带弃便默默的回到了居所。遁入虚无之处,收拾起情怀,开始继续刻苦修炼。
是夜,当带弃再次来到以往习练琴技的那处山崖附近时,却赫然发现,之前那棵古松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独自孤单单、凄清清的弹奏了一宿的琴,每每忆起先前与冼流云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琴音便情不自禁的变得缠绵悱恻了起来。不知不觉待到了天色将明,便起身重又返回了居所之中。
自那夜之后,带弃便不再前往那处山崖练习琴艺了,每日里不分昼夜的待在虚无之处里刻苦修炼。
每当虚无之处的带弃再也无法忍受那黑暗的侵袭与压抑、心头极度烦闷之时,便会退回到居室之中,取出古琴弹奏数曲,以琴音舒缓心境。
时光匆匆而逝,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数月。
或许是带弃每每无情的将人拒之门外,之前那些前来拜访的弟子们,渐渐的也都知情识趣,不再前来碰壁。
自此之后,带弃的那处小院落终是安宁了不少。
那位剑宗的出尘师兄不知怎么居然也探知到带弃居住在此地,在此期间,前前后后的来拜访过数次。
每次前来,带弃都是客客气气的陪着他品茗,讨论一些修炼的具体心得体会。每当其婉转的提及晓月之时,便会被带弃轻巧的转换了话题。渐渐的,那位出尘师兄也就不再前来了。
这一日,景秀峰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召集法宗弟子的急促钟声。
闻得召唤的钟声,带弃也不知究竟出了何等大事,急忙放下古琴、离开居所,朝着景秀峰匆匆而去。
来到景秀峰上,法宗主殿前的大广场上,此刻已密密麻麻的聚集了法宗的数万弟子。
视野之中,那数万弟子已各自按照着一定的规律,井然有序的列作了十数个巨大的方阵。每处方阵之前,又分别立着一面大旗。其上,书写着法宗一应宗主、副宗主、长老门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