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俏白皙细腻的手指落在他掌心，他喉结微动，下一刻，慢慢攥紧。

以后，再也不会放开。

身前，神父的声音传出来，显得低沉而飘渺：

“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沈霁空垂眸注视着罗俏，几秒后，他收紧了她的手指，低醇好听的声音随即响起：“我愿意。”

神父便将目光转向罗俏，继续重复着这句话，道：

“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了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神父这句话落下，等待他的却是长长的寂静。

罗俏一语不发，头纱后的容颜辨不出喜怒。

周围坐着的都是沈霁空的人，他们是知道所有情况的，对于罗俏的反应，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只是在婚礼上，新娘这样的反应，到底还是让人有些不自在。

神父继续道：“新娘？”

沈霁空看着罗俏，他的眼神半分没变，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悦的样子，对他来说，罗俏今天能好好地待在这，已经足够了。

他勾了勾唇，看向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神父，轻描淡写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我现在可以亲吻新娘就可以了。”

神父顿时一愣，看了沈霁空一眼，男人的眼神冰凉，一眼看过去好像被冷水兜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