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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桉拉开正屋的门,看到堂屋里林毅满身是雪,正坐在火盆边烤火。
“夜王殿下,夜王妃。”
林毅见两人出来准备起身施礼,纪寻摁住他的肩膀,顺手递给他一块毛巾,“把头上的雪擦擦干净,再大的事也没有身体重要,别冻着了。”
“是。”林毅接过毛巾来到一旁,把头上身上的雪拍掉,之后急急道,“夜王殿下,是卫良将军叫我来给你报信的,军营里出事了。’
“何事?”夜王问,他面色无比平静。
沈予桉正在倒茶的手顿了顿,她还以为是林毅护送的财宝出事了,被劫了什么的,没想到会是军营出事了,可军营里能出什么事呢?有卫良将军在啊!
正纳闷,林毅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开口。
“京城里下了调令,要把所有西南军营的士兵调走卫良将军的家人在京城,而西南军营里的将士们大多是北方人太子魏元德拿这个作威胁,卫良将军不敢抗命、进退两难。”
沈予桉对军事方面不大懂,但听了林毅这翻话脸色不由变了变。
大周地图就如同一个倒三角,灵州处在最下方的那个角上,南与大齐接镶,西与西域接镶,东与大丽接镶。
如今朝廷要把镇守在此处的士兵悉数撤走,徒留夜王无无一兵一卒,如何防得住周围三国?
若丢失了灵州,朝廷不会放过他。负隅顽抗他一个光杆司令,拿什么跟人家打?如此一来夜王左右是个死。
想到这里沈予桉神经不由紧绷,递给纪寻和林毅一杯茶,默默在一旁听着。
纪寻慢条斯理地抿一口茶,微微感到诧异,“这个主意断不可能是太子魏元德出的,定是周丞相但周丞相对兵法一窍不通,按道理他没有这个脑子
“殿下,眼下不是分析这个的时候。“林毅额头上急出了一层薄汗,身上头发上冒出腾腾热气,“卫良将军说他拖不了几天,很快就要拨营北上大齐暂且不论,可西域和大丽对大周国虎视耽耽,未必不会入侵啊!“
“本王一早就料到太子和周丞相会有这招釜底抽薪,早防了他们一手。”纪寻喝着茶,笑了笑,“王畅带着十万赤焰营将士日夜兼程,应该也快抵达灵州了吧。’
不错,赤焰营的虎符在纪寻手上,他自然有调兵的权利。
当然,并不是太子和周丞相大意没让他把虎符交回去,而是纪寻离京前齐恒帝又把虎符交还给了他。
这,也是齐恒帝能为夜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只不过令纪寻没想到的是,太子和周丞相这么迫不及待地便想置他于死地
听了纪寻这话林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
“是么?那简直太好了,幸好夜王殿下料事如神,否则就麻烦大了。”
沈予桉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了下来,夜王骁勇善战,十七岁那年带着十万赤焰营将士大败北狄王三十万大军~~只要他手底下有兵就不怕打不了胜仗!
所以撤走的虽然是四十万大军,但有十万赤焰营将士镇守灵州应该问题也不大。
“吓到予桉了吧?”纪寻见沈予桉在旁边跟着紧张,把她拉入怀里,轻轻捏了捏她的小粉颊,宠溺道,“夫君说了,将来定会扫清一切路障,保你,保我们的孩子,保灵州天下的百姓,安享太平!
“嗯嗯,我相信夫君,夫君威武。“沈予桉一脸仰慕地望着这个山一般伟岸的男人,眼中冒着小迷妹般的星光。
纪寻揉揉沈予桉的小脑袋瓜子,对林毅道,“你前往灵州给卫良将军回话,叫他不必拖延、尽早领命拨营,不要给太子魏元德找到刁难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