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商铺的掌柜和伙计都认得沈予桉和纪寻,见他俩询问朋来酒楼的事,便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前两天有个妇人在你们酒楼用了饭后中毒死了,报了官后丁刺史带人来查,发现你们酒楼后院拿来烹饪的井水有毒~“
“闹出人命后衙门里便把你们的酒楼全部查封了,人也抓了不少,沈大厨和何东家都进去了。
“丁刺史说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族产业更应该遵纪守法,已经把这个事情上报到京城了。
“还说这个事情很严重,说不定天下商行会被皇家关闭。”
沈予桉听完脸色难看极了,她的泉水不可能有问题,绝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至于是谁在背后谋划那就不得而知了,得罪的权势实在太多,太子魏元德,宋尚书~~说不定皇后都可能在背后盯着。
所以天下商行这次遇到的麻烦一定是个大麻烦,毕竟敢诬陷皇族产业可不是谁都敢的。
沈予桉和纪寻了解了情况之后,上了马车。
“去哪?“沈予桉问纪寻,天下商行都快不保了,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
“衙门大牢。”纪寻道。
“好。”沈予桉点头,两人驾着马车很快去了衙门大牢。
看守不肯放他们进去,被纪寻几下撂倒,拿了钥匙开门进去。
大牢里昏暗潮湿散发着腐味和霉味,墙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沈予桉和纪寻一进来何金就看到了他们,忙从角落爬过来,双手抓着铁门。
“公子,大东家。’
“纪寻哥,予桉妹妹。”沈永安也忙爬过来,胡掌柜和酒楼里的其它伙计也都围了过来,大家篷头垢面身上血迹斑斑,像是用过刑了。
“公子你在门口就好,不要过来了。”何金知道纪寻有洁癖,赶紧出言阻止。
“无事。”纪寻淡淡地说着,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何金抿了抿唇惊诧于夜王殿下的改变。
“怎么回事?“沈予桉和纪寻来到牢房门口,神情凝重地注视着他们。
一名酒楼伙计道:“死者是个中年妇人,一个人进的酒楼,是我引她上楼的。”
上菜的伙计接话,“一个人点了十几道菜,实在太不正常了。’
胡掌柜也跟着开口,“更不正常的是这十几道菜被她吃得差不多了,最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倒地身亡,我还以为是撑死的,也不知道是谁报的官,丁刺史很快就带人来了。''
沈永安道:“我正在后厨忙活,官兵就冲进来把我控制住,一通搜查后就说井水有毒。可酒楼里那么多客人,都是用同样的水做出来的菜,他们吃了怎么没事?”
何金也道:“丁刺史带人把我也抓了起来,押着我去每一家酒楼的后厨检验,最后每家酒楼的水缸里都验出了毒。''
顿了顿奇怪道:“我可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验毒的银针放进水缸里的,眼睁睁看着银针变黑的~~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用的是何手段,好好的水竟能验出毒来。”
“缸里的水可还在?”沈予桉眉头皱了皱。
何金无奈地摇头:“没了,每验一家就砸一个缸,水全流出去了。”
沈兴旺忿忿道:“他们想把我们屈打成招,可惜大家扛住了,没有一个人招供的。“
若有人招供了的话,沈予桉和纪寻估计一进灵州城,早就被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