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课堂理论培训显得波澜不惊,虽然徐光先院士一开始的分组让大家有些意外,但上课嘛,这个分组其实并不重要。
因为大家都是认认真真听讲兼时不时回答一些问题,反正都是以理论学习为主,想象中的分组对比并未出现,所以对于一开始分组、包括组长选定的事情,后面慢慢也就没人主动提它了。
“从开班以来的连续六天课程,咱们已经把‘串级萃取法’的主要原理、演变进化和目前依然存在可提高的方向给大家完完整整的过了一遍。”徐光先合上备课本,说道:“从明天开始,此次培训班将会进入下半程。我们要前往包头鄂博矿区的宁远稀土冶金厂开展下一阶段培训,进入稀土冶金领域。大家都做好准备啊,明天上午九点钟,在京城大学门口有包车直接前往,千万别迟到了。”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徐光先收拾好备课本,离开教室之后,立刻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拿起电话,拨号之前他稍微有些犹豫,但很快又按下了电话号码。
随着电话接通,徐光先马上说道:“长青吗?明天上午我们九点钟出发,预计下午两点能到。”
“老徐,这次真的辛苦你了。”电话那头的周长青赶紧回答道:“我这边还需要准备些其他的什么不?”
“不用。这批二十个学生里不乏几个表现突出的,但愿……但愿能够解决你的问题吧,即使不能马上解决,只要有希望,我一定想办法留人继续在你这里搞!”徐光先咬牙挂断了电话。
接电话的周长青,正是宁远稀土冶金厂的厂长,也是徐光先的同乡。
他年纪比徐光先略小,但年轻时也曾经在MD留学过,两人其实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而和徐光先不同的是,回国之后,周长青选择了办厂,这家宁远稀土冶金厂的投资基本上掏空了周长青的全部身家。
在徐光先的建议下,周长青一开始就没有走低端路线,而是直接瞄准了最有前途的第三代稀土元素——钕,以及它未来有可能产生的产品。
在1982年,这东西还处于理论研究阶段,万事开头难,即使周长青对徐光先的能力无比信任,但目前已经烧了300万投资之后还没有得到一个稳定的钕的生产方法。
徐光先不想放弃,他感觉已经快到突破的边缘了,但他也知道周长青压力很大,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徐光先才弄了这个稀土高级人才培训班!
办培训班是名,找人解决钕的生产方法才是实!
而这个过程也不简单,徐光先也是卖了自己的老脸,找到GWY的一位领导,硬生生的通过关系才让工业部下发了这个培训班的计划。
而这20人里能选出几名合适的人才参与到后续工作中去,坦白讲现在徐光先心里也没有谱。
不过,一旦在实习过程中发现了足够优秀的人才,那么徐光先绝对不会错过,一定会再以自己的院士身份去找领导,要求用行政命令实施借调,帮助宁远稀土冶金厂突破瓶颈,挽救这家企业!
用这么大的力量挽救一家私企,也是徐光先不得已而为之。
他一直呼吁要尽快结束华国在稀土产业上“资源换技术”的阶段,因为这样做我们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