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安隆胆识见涨,而是圣门中人,除了尤鸟倦这等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若是知道你赵德言所作所为,怕不都得联手灭了你!”听到赵德言隐隐透露的威胁之意,希应不爽的替安隆站台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祝玉妍以下的阴葵派众人全都兴致盎然的关注起来,谁都想知道赵德言干了什么事儿,竟然惹出希应五人联袂而来。
“赵德言,听闻你曾师从长孙晟,安某可有说错?!”安隆得了希应等人站台,顿时胆气倍增。
“那又如何!?”赵德言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说道。
“不如何!”安隆笑道,“咱圣门中人不讲究门派武功传承之别,就像辟守尘、荣凤祥身兼阴葵派、真传道两派传承,也没见左老儿和祝掌门喊打喊杀,石之轩身兼花间派、补天阁两派传承,也没见上代花间派掌门和补天阁主清理师门。”
“既然明白,说此何益!”赵德言寒声逼视安隆,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嘿嘿,这些没啥!但是,三年前长孙晟的幼女嫁给了李阀二公子李世民为妻,一年前开始,慈航静斋频频在李阀与突厥之间来往,‘魔帅’难道不知?!”
安隆此话一出,祝玉妍顿时神情一紧,美目瞟向赵德言。若说正魔不两立,那阴葵派同慈航静斋可就是势同水火了。此时听到赵德言有可能同慈航静斋在李阀之事上联手,她岂能不提高警惕。
等祝玉妍再联想之前赵德言所谓的联手抗击道门,似乎有些事情已经不言而明。
赵德言也没料到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会被安隆知晓!但旋即想及对方出身的天莲宗,似乎又没什么好奇怪的。从事商道的天莲宗,在消息渠道上,自有其独到之处。
确如安隆所说,他今次东都之行,便是为了小师妹观音婢的夫婿李二奔走。此次从突厥南下,一方面是得到了慈航静斋的保证,绝不找他算旧账,另一方面便是为突厥和李阀之间牵线搭桥,为李阀和魔门之间牵线搭桥,目的嘛,自然是为了联手以对隋帝及其身后的道门。
话说到这里,似乎慈航静斋有些事也在背着净念禅院悄悄运作。起码,策动李阀举事以及联络突厥的事情,梵清惠根本没同净念禅院了空及四大圣僧商议。
赵德言盯着安隆,眼角余光却在注意阴葵派众人,深知阴葵派同静斋恩怨的他知道,自己原本打算忽悠祝玉妍联手,同闯玄都观击杀石之轩,逼迫阴葵派同道门结怨的计划算是彻底破产了。
心底恨恨的想了想,他已心生退意。
安隆之所以如此上心赶来东都阻止赵德言,自然不是为了阴葵派,他也是有私心的。
他是大圣门主义者,毕生心愿便是圣门再次一统。在向雨田传出身死消息后,他选择的支持对象便是石之轩,至于实力雄厚的阴葵派,反倒没入他眼。
自石之轩失手被擒消息传开,他便多方奔走,联络圣门高手准备营救事宜。当他得知赵德言的谋算,岂能不赶紧赶过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