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新增这五万辽军,要从何处招募?
想到这里,熊廷弼简练地下令道:“叫薛来胤、曹变蛟、满桂…,速来总督府见我。”
......
“参见台台!”
众将官很快从各地拍马赶来,第二天一早,熊廷弼在首府辽阳针对扩军一事升帐军议。
熊廷弼缓缓扫了一眼众人,缓缓言道:
“西翼战事,我看不是三两日就可以解决的,九边扩军也不干我们的事,只是此番时机,奴酋定不会坐以待毙。”
“奴酋最近在老寨蠢蠢欲动,诸位一定有所耳闻了吧?”
今年三月,以收复辽东之功升任东路参将的曹变蛟晃动着身上的铁甲,气势磅礴地说道:
“台台,奴酋已经是我们的败军之将!”
“况且末将觉得,就算他们去攻打内喀尔喀,这与我们有何干系,反正各位在镇守处做好提前部署,屯备防卫,也就是了。”
满桂也冷笑一声:“奴酋算个什么东西,上次围我半年也打不下来,还敢兴兵来犯?”
“哈哈哈。”
众将官哄堂大笑,惟有熊廷弼面色如常。
很快,发觉上面那人面色不动,甚至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的众将官,就不敢再继续笑下去了。
“你们都是久经阵战的大将,怎么也会犯轻敌大意这种错误?”熊廷弼有些愠怒。
“本督不想日后你们从辽军出去,到全国各地镇守时也发生这种失误,因此战败一次,都是本督驭将无方!”
听到这话,最先说话的曹变蛟脸上笑容凝滞,没觉得有什么面子上的问题,即出列认错,说道:
“末将知道了,今后绝不敢再轻敌大意。”
“要是在辽东犯了错,你也就没有今后了!”
熊廷弼又爱又恨地看了一眼这名作战时极为骁勇的将官,示意他回去,抬头道:
“圣旨上说,这次要调福建、浙江、四川、甘肃四省的兵马充实九边防务,自然也会到辽东。”
“各营都要早做准备,切忌到时发生老兵打压新兵的事,行伍不和,这是兵家大忌。”
“无论何处的官军,和我们一样,都是官军!”
“末将明白——!”经过方才的事,众将官都知道了这次辽东防务的重要性,齐声禀道。
他们都是久经善战的统兵大将,大部分在心底稍加分析,就能知道这次边疆的局势之变。
朝廷近期的侧重点,不出意外都会在孙传庭的西翼,对他们辽东而言,就只能靠自己。
薛来胤皱眉道:“台台,列位将军。四省这十万大军,先不说其中有多少虚额空饷,便是这四省距辽东的路程,就有数千里之遥,一时如何能调齐赶到?”
众将官议论一阵,曹变蛟点头说道:“我觉得也是这样,路途遥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九边增兵的消息,建奴早晚都会知道。”
“末将觉得,那奴酋定会在增兵调来前兴兵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