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大伙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睡去了。冬日夜长,天早就已经黑透了。
苏满满洗了脸泡了脚,钻进了暖和的被窝内,软软的被子让她很快进入了梦乡。点点把自己的窝拖到了苏满满的脚踏上,跳进去,也美美的睡了起来。
子夜时分,大雪足足下了有一尺深,北风呼呼地刮着,窗棂呜作响,鲁卓一行人悄悄来到苏家的墙外面。
“架梯子。”鲁卓吩咐道。
一行人都是久经贼场的老贼了,干活的时候从不多话,因为你多说一句可能就会引起别人家的警惕,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如今再不会犯了。
架好梯子,这些人中脑子最好使的老三便爬上墙头,仔细的观察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轻声说道:“都睡了,上来吧!”他自己则从另一侧的梯子爬了下去。
留两个人在外头巡逻,剩下的七个人全部跳进了墙内。风声太响,人们睡得又太沉,没有人听见后院里进来人了,点点耳朵动了动,又睡了过去,风声把脚步声掩盖住了,它也没有听清楚。
鲁卓一马当先猫腰走在最前面,轻车熟路来到其中一所库房前,本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可在白雪的反光照射下,锁头竟然隐约可见了。
“麻子,开锁。”
李二麻子麻溜地上前,托起锁头,拿出一个细铁丝捣鼓了两下,锁头应声而开。看见锁开了,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留一个人在门外把守,其余的人都进入了库房,这下子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鲁卓点亮了火折子,眼前的一幕差点惊呆了众人的眼睛。
各种布匹堆得都快有房顶高了,就这么大咧咧的在外头摆着,也不怕叫老鼠啃了。
其实王氏也肉痛啊,可箱子还没打出来,只能先离地放着,被一伙人误以为是土豪了。
找了一圈金银珠宝,结果什么都没有(早被王氏藏起来了),只有一些字画、笔墨、布匹、摆件之类的。
不能白来一趟啊!
鲁卓一咬牙:“搬!”大不了以后贱卖了,这么多的布匹、摆件也值不少钱,多走一道手续而已。
大家跟接力一样,一直把东西源源不断送到墙外,再由墙外的两个人送到不远处的三辆牛车上。苏家的西边没有人接壤,可方便了这帮贼了,牛车就那么大咧咧的拴在了树上,为了防止牛叫,还让人堵了嘴,做事十分周密。
几个人先动着,鲁卓领着李二麻子又去了另一个库房,这一个库房到处都是米粮、腊肉,堆得满满当当的,气得鲁卓直骂娘,特么藏的真严实。
“搬,大伙回去也过个好年!”
武大郎可有了用武之地了,两个人并排多宽的大米缸,他一个人就搬得动,上去搬起来就举到了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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