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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满满手悬在半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郑景逸的后背:“别怕,别怕,我好着呢!快挪开,血都粘你身上了。”
郑景逸这才回过神来,温香软玉在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只舍得多抱了一秒,便轻轻松开了手,他不能亵渎喜欢的姑娘。
边上老妪开始哭起儿子来,她这时候才开始着慌了。
赵晨曦见二人腻歪完了,也凑过来嘘寒问暖起来。
也不知外面的风雨声太大,还《无》《错》别人听到了当没听见,始终没有人来这个小厅里问上那么一句。
此时屋内的人都醒了,就连老妪的孙子也被老妪的哭嚎声吵了起来,发现眼前的惨剧,对三人投去仇恨的目光。
总不能对一个老妪和一个孩子下手,尽管知道可能会留下后患,郑景逸还是放过了两人。
在老妪杀人的目光中,郑景逸拔出菜刀,对着尸首的衣服擦了擦。这可是救命的工具,不能丢。
苏满满嘴角抽了抽,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好在有惊无险,苏满满除了脖子上拉了一道口子之外,并无任何伤口。伤口也不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结痂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走了,就连早饭也准备在路上吃。
那少年望着几个人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他们的。”
却被那老妪一巴掌打在背上:“报什么仇?那些都是煞星,招惹他们做什么?你是咱家唯一的根苗了,陪上自己不值当的。”
这些对话苏满满三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因为他们已经走在路上了,宝禅寺都到了,灵禅寺还远吗?
又急行了一日,这一日到没有任何波折,只是晚上没有找到避雨的地方,在一个背风的墙下逗留了一夜。
接下来又是两天,苏满满发现天上的雨好像小了起来,由一开始的滂沱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
越是往南走,雨势越小,直到全部停止。本来预计三天的路程硬是拖了这么多天,这是苏满满始料未及的。
不过好歹着陆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不要太好,几个人一身轻装,连盆子都扔了。
郑景逸一打听傻了眼,怎么是跑到东阳县来了?东阳县离祁县不说十万八千里,可也挨不上边啊!
苏满满听了这个消息也是目瞪口呆,自己几个人肯定是偏离航线了,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了。
更可怕的是三个人身无分文,浑身狼狈的样子就像是路边逃难的难民,这么多天没有洗漱,哈口气都觉得是臭的。
“怎么办啊?”赵晨曦是这里边最想去苏满满家的,想到满娘奶奶的各种好手艺,简直急不可耐,这榔头给她砸的,差点没先绝望了。
“人还能让尿憋死?看我的!”气到深处,苏满满也爆粗口了,论赚钱的能力,跟前这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个。
由于苏满满的好主意,郑景逸和赵晨曦就站在了一家当铺的门口,大牌子上面写着:曹记当铺。
苏满满进去就把几把菜刀当了,如今打把菜刀可不容易,一把至少要几百文,谁知拿了四把菜刀才当了一百文,死当才给了一百五十文。
奸商啊,奸商!可不当怎么办?当!然要当!!!
出门的时候苏满满心在滴血啊,又骂了一句这帮子奸商。
如今满东阳县都是流民,墙根下蹲的,铺子门口乞讨的,无处不在,苏满满几个人一出当铺就被盯上了。
郑景逸出手威慑,这才吓走了一帮子想要打坏主意的人,这一路上真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