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我这就去拿。”他是抬着郑景逸过来的小兵,自然知道这个人的伤势凶险。大夫又久久不来,这个人的命迟早是要没的,没想到冒出个小姑娘说自己是大夫,死马当活马医吧!
苏满满从随身带的瓷瓶里倒出一粒十全大补丸,给郑景逸塞进了嘴里,好歹还能吞咽,她松了一口气。
医药还是很充足的,那个小兵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来一盘药品,苏满满给郑景逸给灌了麻药,仔细净了手,又用酒精消了毒,准备给郑景逸把箭取出来。
她以前也只是解剖过兔子,还从没在人身上下过手,郑景逸可是她第一例动手的病人,苏满满用酒精擦手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如今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外面那么多大夫恐怕还没有几个及得上她的,就是有,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这种手术她有七成把握不会失败,三成还是败在没有经验上。
给所有的刀具消了毒之后,苏满满深呼一口气,权当郑景逸也是自己解剖的兔子,把郑景逸伤处周围的衣服剪了之后,便一刀切了下去。
那箭有倒刺,处理的时候便格外麻烦一些,期间苏满满一直小心地观察着郑景逸的呼吸,见他呼吸平缓才放了心。
手术做完已经是两个多时辰了,为了配合苏满满,几个士兵在帐篷内举着油灯帮忙照亮,帐子内其他人都一声不吭在旁,也不敢打扰到她。
感谢穿越者们,现在的医疗技术都很不错,以现在简陋的条件,若是没有药物的辅助,感染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的。
“一会儿我写个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他喝下去。一直喝三天后,我再开新方子。”苏满满洗着手说道。
“是是,谢谢您了,小大夫。”
“客气了。”苏满满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您能不能帮其他人看一看?”一个举灯的小士兵小心地说道,不知不觉就用上了敬语。
苏满满一抬头,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她,她缓缓点了点头,那些期盼的眼神便出现了希望的光彩。
她当初学医术也不过是为了家人的平安而已,没想到如今会有这么大的用处,果然多学知识是有用的。
即使身体很累了,但她的精神一直很亢奋,一只把帐子内所有的伤员处理完,她才歇了一口气。
期间伍夫子过来看过她,见她正忙就走了。一个学生说一声就没影儿了,她哪能不管不顾的,家长们亲手把孩子交到她的手中,她就有义务把人看好。
晚上,苏满满也没有离开,跟着士兵们吃了一样的饭菜,在郑景逸床边趴着睡了,好在这家伙没有发烧,皮实的很。
天朦朦亮郑景逸就醒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苏满满趴在自己的床头,是在做梦吗?
他被流矢射中,以为自己要死了,这是临死前的美梦吗?
可看见苏满满还是在那里,他就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一时之间心潮起伏,但愿这个时间停的久一点再久一点,永远不要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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