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身边的丫环婆子早就看到了与司徒娇并肩而立的韩氏,就算韩氏已经十几年不理家,可到底韩氏是侯府的主母,因此无论司徒锦如何叫嚣,身边的丫环婆子没一个人敢上去撕扯司徒娇。
其实司徒锦穿这身骑装就是故意的,她知道以老夫人对她的宠爱和对司徒娇的不待见,只要她一出现老夫人定然会让司徒娇去换了身上的骑装。
司徒娇没了身上的骑装,她自然就参加不了骑射比试,那么司徒娇的胭脂小马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马。
司徒锦想得十分完美,事实却远不如她所想。不但丫环婆子们一个都不听她的指挥,连老夫人也不见替她说话。
司徒锦怒了,对于她的丫环婆子而言后果很严重,于是司徒锦手脚并用,又是掐又是踢,嘴里继续骂骂咧咧,大有不将司徒娇的骑装撕碎绝不罢休的气势。
韩氏冷冷地看着司徒锦发疯并不出手惩治,她倒要看看老夫人会纵容到什么程度。
由于司徒锦的叫声实在大的惊人,府外张望的人又多了起来,这让老夫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锦儿。休得胡闹。”
“祖母,我要撕了那鬼仔的衣裳,谁许她穿这个颜色的?”司徒锦对着老夫人不依不饶地哭闹起来,却从帕子边缘向司徒娇露出奸诈又得意的笑容。
老夫人被司徒锦哭得头都要炸了。再这样闹下去,他们可就要迟了,这一切都源于那个鬼仔,若不是那个鬼仔,她的锦儿穿什么衣裳又何惧与人撞衫,一切都是那鬼仔的错!
于是老夫人看向司徒娇的眼神带上的更多的厌弃和不善。不过她还记得这里是府门口,故而装出一付慈祥的模样对司徒娇道:“你是姐姐,让着些妹妹,速速去换身衣裳。”
司徒娇的脸上露出委屈的模样:“祖母不知,孙女回府以后祖母并没有替孙女置装,孙女除了这套骑装大舅母送来的骑装,并无第二套可换,倒是二妹妹,据说让府里的绣娘做了好几套骑装呢……”
此言一出,门外看热闹的人一阵哗然。
原本就有人看不过眼,老夫人让嫡女给庶女让道,如今听司徒娇如此一说,看老夫人的目光就更多了几分谴责。
老夫人被司徒娇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可是偏偏司徒娇说得却是大实话。
司徒娇回侯府已经大半个月了,作为侯府内院的老夫人硬是装傻,至今没有安排府里的绣娘给司徒娇量身定做一件衣裳。
比起外面的人窃窃的议论和身边司徒锦不依不饶的哭闹,司徒娇委屈的声音更让老夫人闹心。
可她要保持在外人面前慈和的形象,就不得不让司徒锦退让:“锦儿速速回去换一身,否则今日你就别再出门了!”
说着不等司徒锦反对,就沉声对着司徒锦的丫环斥道:“还不快将你们小姐带去换了衣裳!若是迟了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见老夫人发了狠,司徒锦知道今日必定讨不了好,只得悻悻地狠狠瞪了司徒娇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丫环下去换衣裳去了。
老夫人目送司徒锦离开,然后用隐晦的目光对着司徒娇看了又看,司徒娇则微低着头任老夫人打量,韩氏则依旧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