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脸上闪过极度无奈的神色。整了整脸色,抬步跨入慈安苑,摇手阻止候在屋外的秀儿,轻步来到老夫人的屋前。
“……祖母,锦儿就是喜欢那匹马,可是那个鬼仔摸都不让锦儿摸一下,还让那马将锦儿踢倒在地……呜呜呜……”站在屋门前,屋里司徒锦告状的声音就显得十分清晰了。
“快让祖母看看,可伤到了哪里?”老夫人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疼惜。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我的腰……哎哟,我的腰都要断了。”若司徒娇此时在这里,听了司徒锦娇柔的声音一定会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那鬼仔真是个搅家精。回来不过半个月,就让侯府不得安生,让我的锦儿吃了禁闭不算,如今居然让个畜生欺负我的锦儿。看看这手臂上都红了,她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可能老夫人手上正拿着拐棍。因为伴随着老夫人的怒骂声,还有拐杖捣地的嘣嘣声,若司徒娇在她面前,指不定一拐杖就打过去了吧。
司徒空好不容易肃正的脸色再次破了功,他相信司徒锦的话里有水分,可是这水分到底有多大他还真的心里没底。
他与司徒娇接触的时间太短,短得加在一起不过两个时辰,可是就算再短,司徒空的心里也有一种笃定,那就是司徒娇绝对不是个行事冲动的人。
虽然不过只比司徒锦大上十个月,可是比起司徒锦来可就有分寸多了,她怎么可能会让马伤到司徒锦。
只是老夫人那疼惜的口气却又不似作假,到底这一天府里都发生了什么?
司徒空将质疑的目光投向亦步亦趋紧跟在他身旁的林管家,林管家也是一脸的茫然,今日他一直跟在司徒空身边,并没有人向他报告两位小姐之间发生的事。
司徒空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在心里暗自埋怨司徒娇,明明他再三提醒过司徒娇,让她离司徒锦远着些,明明司徒娇亲口答应了他会与司徒锦保持距离,可为何还会被司徒锦告到老夫人这里来。
司徒空一直在努力让老夫人消除对司徒娇的偏见,只是效果并不好,偏生司徒娇还做些让老夫人更加反感的事。
若是司徒娇知道司徒空此刻心里的想法,必定会喷他一脸的血。
压根就不是司徒娇找事好不好?!
司徒空此时忘记了一味躲避对司徒锦来说根本就没用,她找事的能力哪里是司徒娇想躲就能躲过去的?
何况同行娇压根就没想过要躲,否则今日之事也不可能发生。
司徒娇不是不明白司徒锦是老夫人的心头宝,一旦惹上了司徒锦,就等于踩到了老夫人的痛脚,可是逃避真不是司徒娇的菜,难不成让她一个堂堂的侯府嫡女被个庶女压在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只是司徒空习惯了逃避,习惯了对老夫人的退让,故而他才会对司徒娇有怨言。
他怕司徒娇得罪了老夫人,会受到老夫人的重罚,更怕老夫人又会老话重提,再次将司徒娇给送出府去。
更何况老夫人身边还有个恨不得司徒娇压根就不存在的司徒锦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