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唐三藏郁闷地趴在马背上发狂,妈的,这该死的沙漠啥时候才是个头,剩下的那点水也已经喝完,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三藏军团所带的食物本是足备的,由于耐不住沙漠的高温,早已经发霉变质,不能吃了。徒弟们就拿师父的身体作诱饵,都吃了三天的蝎子。蝎子虽然味美,但似乎不太干净,吃得圣僧直拉肚子,不免又一阵叫苦连天。
“死猴子,你确定不会筋斗云?佛祖啊,你有没有搞错,堂堂齐天大圣居然连筋斗云都不会,这不是增加取经难度吗?”唐三藏弱弱地仰天长叹,早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发飙。
“靠,死汤圆,不会就不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这一路的水不都让你给喝了,俺老孙还得给你找吃的,俺容易吗?”悟空最近比较烦,这死汤圆老是怀疑俺老孙的能耐,让一向引以为傲的齐天大圣也不免有些气短。
“小白,还是你行,都三天没喝水了,照样驮着我满世界跑,乖,给师父唱一个。”唐三藏极其羡慕地看着此刻依然神哉哉奔跑的白龙马敖白,满是郁闷地叹了口气。
最近敖白迷上了唱歌,人前不能说话,没人的时候总爱来上两段,由于是龙的关系,敖白的歌声高亢绵长,煞是好听,到了后来,唐三藏干脆不唱了,专门拉胡琴给他伴奏。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或许是受了太多的伤害,或许太怀念西海时的美好时光,敖白最喜欢这首《水手》。每当他那样落寞而略显沧桑的歌声飘扬在空中的时候,这一片寂静的黄土地就越发显得神秘而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