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郁又在旁边指了指,他都琢磨好多遍了,也在上面做了记录。
黎丰年眼神不太好了,字太小,只能低着头凑近才勉强看清楚,看罢满目震惊点头。
“正是,吕公子年纪轻轻,竟如此了得,了不起啊。”
这倒不是拍马屁的场面话,是真话。
他竟然将这方子的真正用药的剂量琢磨出来了,看来私下真的没少琢磨,这可不是一遍两遍就能试出来的,这个年纪,医术已经如此厉害了,将来必成大器啊。
“黎族长过誉,只是试药试得多,又有方子,黎族长,我现在就是对这几位改变剂量的药有些不解之处想要请教,这几位药都是平日里十分少见的,一般都用不到,其中这两位更是少见,且有很多种,产地不同,相对药效也就有些诧异,还有,产地不同的药,在炮制方法上也各有不同,黎族长可知道,这两种药的具体产地?”
万物相生相克,这些药的产地附近,肯定有与之药性向左的东西,这也是解药的关键,解毒之药,一般都是从这个基本点出发去调配寻找解药。
虽说他现在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身为医者,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易放弃,总要尝试所有的可能才甘心。
“这两种…”
黎丰年又开始细细看了起来,也在努力想着。
因为同样精通医术,所以对吕文郁说的话是理解的,知道他的意思,倒是不难沟通。
“的确,有很多药性类似的药材,产地不同,炮制方法不同,用法也不同,有时候可互通,有时候却背道而驰,这两味…吕公子,我年纪大了,一时想不起,但是这方子家中有详解,将每一种药材的产地药性都写的清楚,我这就回去取,可能要耽搁一些时间。”
吕文郁一听连忙点头,“如此甚好,不过不急,回头黎族长取了直接给王爷就是,我不能出宫太久,一会就要回宫,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黎族长,这药,我试着用调整的剂量熬了,也试过,发现两服药下去,身体就有感觉……”
试药?
他竟然自己试药了,若是药的剂量不对,这就是毒啊,他就不怕吗?
不过还好,这汤药便是毒,吃一两次也无大碍。
吕文郁细细说着,黎丰年则认真听着,两人一说就是半个时辰过去。
这一趟,吕文郁也没白出来,算是解开心中几个疑惑点,虽然不见得起多大作用,但也算是打开了一个通道。
“王爷不必送了,文郁回宫再琢磨琢磨,劳烦王爷,若是黎族长将东西送来了,还请王爷差人送进宫。”
“辛苦你才是,让青岁送你入宫。”
金绝天也不问他们聊出个什么没有,因为不需要问,若有什么,吕文郁一定会及时告知的。
吕文郁离了王府,金绝天一个人坐在书房,久久没有睡意。
“公子,奴才瞧着,王爷和皇上根本不像外头传的那样,明明君臣一心啊。”
回到宫里,天色已经不早了,可是吕文郁依然睡不着,而是反复盯着方子瞧着看着。
车前坐在一旁陪着,随口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