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墨玉和陈忠,已经习惯了李长生这个做法。
墨玉可是曾经天天跟踪护卫,最了解李长生的行当,为此他躲在缝尸铺的房顶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蚊子咬。
即便这样,他也不肯进缝尸铺。
至于陈忠,他也很嫌弃缝尸铺这种地方。
还偷偷对李长生说道:“驸马,要不您以后换个地方吧,朝中闲职很多,这对你来说不难,何必非要去碰那些晦气的尸体,还惹公主不高兴呢。”
李长生笑道:“你不懂,尸体能说话。”
陈忠表情一惊:“啊!尸体能说话?莫非见鬼了不成?”
陈忠甚至怀疑李长生是故意吓唬他。
只有乔丰认为李长生是意气用事。
可能是觉得那三人不该死吧,但又不能违背律法,才这般行事。
可为什么,连那些和尚也一并缝了?
这……就不好解释了。
除非他真的有这个癖好。
便不解地问道:“李兄,你缝那三人的尸体,是你分内之事,可为何要连罪该万死的和尚也缝了?”
李长生笑道:“若我说是顺手,你信吗?”
乔丰摇头,谁顺手,能多缝三十多个?
弄得整个缝尸铺的师傅都闲着。
这哪里是顺手,分明是抢生意。
李长生才懒得解释。
只管吃完饭回屋,之后美美的泡了一个澡,随即看了看天,此刻正是晌午,倒是适合睡个懒觉,于是倒头睡了一觉。
梦里,他看到了那一家人贼人的生平,
那贼人一家,原本是居住在另一个县城里三个兄弟。
他们一家老小原本都是普通农户出生,日子也平平无奇。
可惜家中老小,都好吃懒做,父辈便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奸猾之人。
再加上那年风雨不顺,遇上一些灾荒。
日子也过得越发的紧吧。
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三兄弟无能,都不管父母,直接将父母饿死。
而他们最后也因为分家问题,闹得不和,各自为生。
大哥倒是有把力气,那日在街上游手好闲地找生计。
那日正好看到一个财主,无意中将钱包落在摊位上,就顺手踹走了。
等他财主反应过来,早就没了踪影。
于是财主只能怪摊主太贪心,偷了他的钱袋。
大哥自是心中美得很。
这一次的收获,他们全家吃了小半月。
有了这经验,他每次出去寻活的时候,就盯着那些有钱人,准备在捡漏几次。
但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天天有。
那日实在没钱了,于是大哥就顺走了一个有钱人的钱袋。
有了这头一次经验后,之后便胆大心细了许多。
之后一有空,便摸回去几个有钱人的腰包。
因为无人发现,更是沾沾自喜。
从此便改了行当,也不务农了,反正地里的收成并不好,在外也找不到活干。
再加上这来钱的速度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住在隔壁的二弟,渐渐看到大哥家的日子滋润起来,也是羡慕嫉妒。
尤其是看到大哥隔三差五弄些酒肉回家,更是眼馋得很。
二哥原本是好吃懒做的,分家之后喜欢上赌博,就败光了家产。
之后偶尔厚着脸皮跑大哥家去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