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听着这番推理,总觉得不太对劲,虽然但是……怎么他被形容的像一个过于重视晚餐的饭桶。
杜林标没有考虑到旁听者的心情。
他一开始还有些迟疑,后来好像理顺了思路,越说越快:“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小Q其实也是那天开始不见的。她平时一直跟着你,消失的时间段很好确认。
“而且从那之后,你开始锁书房的门了。那天你是和我一起从医院回来的,但是爷爷提前了一段时间离开,我到家就被支走了……这么一想,他让你留在医院的理由也很奇怪,你除了把我拉到旁边,根本什么都没干,事情都有他的助理处理……”
白石没想到杜林标记性竟然这么好,在当时那种刚丧亲的懵逼状态下,都能把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也只有这种时候,这位中二之子看上去才像一个专业课全满分的学霸。
杜林标说完,自己默默消化了一会儿,忽然看向白石:“他为什么要把头摆在你桌子上?”
“就……”白石看了一眼桌子,仔细措辞,“还挺好看的,当个纪念品。”
“……”杜林标转过去看了一会儿,实在欣赏不了这种“艺术”。
他于是又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向白石,有一种革命战友被歹人骗走的悲伤:“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种东西。”
“人的审美时刻都在进步。”白石仔细打量他一阵,发现杜林标好像确实没打算动手。
于是他松开握枪的手走进屋,把厚厚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委婉送客:“你走吧,我还有工作。”
杜林标又木桩似的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低调的走了。
然而事实证明,这低调只是表面低调。
当天半夜,白石忽然被吵醒。
他摸到压在枕下的枪,裹着被子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响动似乎是从爷爷书房传来的。
于是白石没立刻出门。
直到听到保镖在走廊上跑动,并且没有后续的冲突动静了,他才开门过去查看。
循声去书房的路上,白石看到一堆保安轰隆隆的从爷爷房里出来,又路过他跑远了。
一进房间,就看见爷爷掩鼻坐在地上,衣袖上隐约沾了一些血迹,好像刚被人打过。
窗户也破了,从碎茬来看,是从里往外砸的。
白石贴着墙走到窗边,隐约看到一辆车撞开大门,飞速远去,院子两边持枪的守卫瞄着那辆车,但是没人敢扣下扳机。
……嗯,八成是白石慎二又双叒离家出走了。
院子里陆续追出去好几辆车,保镖们开始追人,他们的动作也同样熟练。
车队离开后,白石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地上落单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