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叹了口气,两天没有回去,也不知道蛇暮会不会担心?
她本想让鹰恪离开时给我带句话的,可想到这个人冷心冷肺的,怕是不会理会她。
于是她从腰侧的百宝囊中拿出一支信号弹发射。
这是她和蛇暮的暗号,只要他能看见,便会知道她没事。
发射完信号,她又嚼了一些药草,因为病情加重,她实在没什么胃口,而且也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去狩猎了,便想着等明早再说。
昨夜里她地面睡的又湿又冷,故她今晚打算在树上筑巢。
于是,她从树上折了一些枯枝在一处避风的树冠上搭建了一个鸟巢,在底下垫了一些枯叶,又在附近寻了一些宽大的榆焦树叶用来遮挡其他几面的寒风。
待做完这一切后,她累的躺在有些硌背的枯枝巢穴中,身上盖了两片巨大的榆焦树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人好像在照顾她,还给她灌了些苦涩的药汁。
全身酸痛,加上头晕乏力,她实在睁不开眼,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待她彻底清醒时,便见鹰恪那张俊美的脸映入眼帘。
他手中还拿一碗汤药,像是正要喂她喝下去。
她一定是在做梦吧?
否则,他怎么可能照顾她。
红鸾一下子坐起身来,却不料撞到了鹰恪的鼻子。
疼痛感令她不像是在做梦。
再看鹰恪,他撇开脸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没事。”鹰恪瓮声瓮气道。
他面色有些僵硬,因为他的鼻子好像被撞出血了……
“真的没事吗?给我看看。”红鸾伸长了脖子去望。
鹰恪英明一世,还从未这样流过血,又哪里好意思让对方看到,故当即将手中的药放下,然后起身离红鸾远一点。
红鸾见他躲避的模样,便也就不再为难他。
“我怎么,这里是……”
“既然醒来了,便离开吧!今日明日我都有事,这两日你不必过来训练了。”他说罢,转身离开了洞穴。
红鸾这才察觉,自己身在一座陌生的洞穴中。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自然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给自己把了脉,好像已经好了。也不知鹰恪给她喝的什么汤药,效果好像还不错。
于是,她端起鹰恪放下的那晚汤药全部喝尽了,这才起身打算离开。
当她回到边界的蛇族时,蛇暮正等着她。瞧他一脸担忧的模样,显然是以为红鸾在鹰族出了什么事故。
“我没事,只是着了凉在鹰族生了一场小病而已。”她安抚蛇暮道。
“还生了一场病?难怪你这么久才回来。”
“嗯?很久吗?我昨日好像给你发了信号的,你没瞧见吗?”红鸾问。
“昨日?我看见的信号,是三日前。”他道。
“哦!嗯,我昏睡了那么久吗?”红鸾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晚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