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倒不至于暴躁,就是有点难受,具体哪里难受,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很怪,以至于令她后来真的暴躁了。
罢了!多想无益。
她最后决定看开点。既然鹰恪不喜欢她,而且已经准备择选配偶了,她便不能再因为肚子的事去打扰他了,毕竟当时两人你情我愿,现在出了事情也怨不得鹰恪。
如此一想,她心里好似舒服了点,便又开始思索另一个问题。
肚子里的幼崽怎么解决?
还是打掉吧!
要不然生下来就是雌母所说的私生子,没有雄父多可怜。
念此,她当即给自己开了一副堕胎的汤药。
为了让堕胎药能喝的下去,她又偷偷去雄父的厨房里将一大罐的蜜饯抱了去。
嗯!这样应该喝的下去了。
她将一碗浓浓的堕胎药捧在了手里,看着碗里漆黑如墨汁一般的汤药,有些嫌弃的蹙眉。
这玩意儿真的能杀死一个小生命吗?
不远处的树冠上,鹰恪站在一棵长青树的茂密枝叶中,看着正捧着一碗汤药的红鸾。
她生病了吗?
鹰恪心中疑惑。
那天的事,鹰熊都告诉他了,故他忍了好几日,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偷偷前来看望红鸾。
如今见红鸾正捧着药碗,他心中莫名的有些自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天不肯见她将她气病了?
不过此时见到红鸾还知道要吃药,应该没有鹰熊说的那般严重。再者,以红鸾的性子,只怕不到三五几月,便能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念此,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放心了些。
然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不远处的红鸾发出难受的呕吐声。
红鸾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将那汤药喝了一大口下去。
她喝下汤药后,立即含了一颗蜜饯,然下一刻,喝下去的汤药和着蜜饯便全都被呕吐了出来。
她难受的拍了拍胸口,心中不信邪的又喝下去一口汤药,结果还是一样,刚吞下去不久便又全部吐了出来。
红鸾脾气上来的时候,倔的很。
她看着碗里还剩下的最后一口汤药,调整呼吸和心态后,闭着眼睛又喝了下去。
然这次,她还没来得及吞下,便忍不住全都吐了出来。就连之前好不容易才吃进去的饭菜,也一下子全都呕吐了。
可能是这汤药的味道太过刺鼻,熏的她眼泪都出来了。而呕吐还在继续,她难受的拍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连胆汁都吐的一干二净才感觉舒服了一些。而她整个人已经被折腾的没有一丝力气,感觉快要死掉了一般。
鹰恪见此,身侧的树枝已经被他生生捏碎。
他很想去询问红鸾是怎么了,可他又不愿意动摇心中的决心,就只能极力的隐忍着。
为避免自己忍不住,他最终不再去看红鸾奄奄一息的模样,转身朝鹰族而去了。
他不能心软!
红鸾趴在石桌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感觉有点冷,故磨蹭着进了洞穴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