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绵绵躺了会儿，舒服了些，好像因为接近溪水，鼻子里闻到的是清爽的水汽。

然后把吸进去的那些毒烟毒气，化解了不少。

元魏的一只手还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揉着，让她从脖子都肩膀以下都舒服的不行，差点翻个身，枕在魏哥哥大~腿上睡着了。

“想睡就睡会儿。”

元魏看她迷迷瞪瞪的，像只懒懒的猫。

“元白和凌霄还等着我们的。”

“没等，你想多了。”

“可是我也好奇，我想不起来，睡不着。”

“亲两下就睡着了。”

包绵绵一把捂住嘴，眼睛朝着他眨眨。

魏哥哥，你以前可正经可正经了，现在跟着谁变坏了。

“绵绵，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包绵绵还在想他问这个做什么，猛地想起来，这，这就是在说他会变坏，就是她教的。

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魏哥哥坏！

包绵绵侧过头，朝着他的手掌边缘，啊呜一口咬过去。

元魏笑得眉眼一弯：“有力气咬人，就是快好了。”

我都咬的这么重了，他怎么都不喊疼，还笑。

包绵绵不信邪，松开牙齿一看。

她以为自己咬得重，其实压根没舍得用力气，连牙印都没有，怎么会疼。

“他们熬的药，能让你反应那么大，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包绵绵点点头，又拉过他的手，把脸贴在里面。

“魏哥哥，我就闭一会儿眼睛。”

“嗯，你真睡着了，我抱你回去。”

包绵绵已经快睡着一大半了。

“嗯，回去，你抱我会富阳城去。”

“你放心，我们总会回富阳城的。”

元魏低声回应，嘴唇印在她的鬓角边。

那一边，元白见小包子和哥哥不回来，跟着凌霄专心看那边。

四个壮汉重新把大铁锅又给抗了起来。

“喂喂喂，小白快看，他们都在做什么？”

“把药倒出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子。”

地上铺了很多铁盒子，滚烫的药汁倾倒而出，正好落在铁盒中。

“为什么看起来像在熬驴皮膏？”

元白又听不懂了，驴皮膏那是什么……

“你大概没见过，大的药铺每年会熬制驴皮膏，就是用上好的驴皮加上各种补药，放在大锅里像这样熬制。”

“吃什么病的？”

“妇人毛病吧。”

“什么叫妇人毛病。”

凌霄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这站在大坑边上，也不知道该不该往里面跳。

元白还在追着问，什么叫妇人毛病。

他，他其实也不是很懂好不好！

“是不是哪里疼？”

“大概是吧。”

凌霄望天，一脸尴尬。

“那男人也会疼啊，为什么叫妇人毛病？”

这是村子里的药汁熬好了，熄火了，药味不重了，所以你不用捂住口鼻，话又多了是不是。

“二哥，你还没回答我呢，难道有哪里是妇人会疼，男人不会疼的吗，这是哪里啊？”

凌霄忍无可忍，一巴掌把元白拍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