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祈和自家儿子都来县里考童生,结果寒玉祈回去了,而自家儿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作为爹娘的他们当时还追着寒玉祈问来的,结果那当爷奶的不仅没帮着问清楚,他们那大孙子一烦其实现在想来明明是心虚,那两个老家伙居然就赶自己夫妻走了。
寒永竹夫妇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此时想起这事,不由对寒秀才夫妇生出了一丝怨恨,如果不是他们一味偏向老大家,寒玉祈那小子怕是也没胆子让陆家豪撞伤自己儿子,说到底这次的事,就是那两个老家伙偏心偏出来的祸。
寒玉华看着爹娘的反应,没作声。
寒秀才夫妇虽然也挺疼他的,但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爹娘会哄人,是因为自己会念书,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腿废了,以后都不可能让他们当上官家老太爷、老夫人了,而中了童生的寒玉祈却能带给他们这希望,他相信这两人绝对会立马放弃自己而去护着寒玉祈的,所以他不得不事先给爹娘提个醒,好让他们有些心理准备,回到村里后,绝对不会太平的。
看房里的气氛挺不对劲的,寒初雪轻轻拉了拉寒爹爹的衣袖,“爹,大家都是刚回来,只怕都还没吃午饭呢,这里坐不下这么多人,要不你带五叔他们去你房里吃,我和靖轩他们陪堂哥在这吃。”
寒爹爹也正觉得气氛不对,闻言摸着肚子笑了起来道,“二丫不说咱都不觉得了,别说这肚子还真的饿了,老五走,陪哥喝几杯去,就当提前庆祝撞伤玉华的小混蛋被抓进大牢了。”
说起这事,寒永竹夫妇果真又开心多了,不管怎么说,能把撞伤儿子的小混蛋抓起来都是喜事,于是寒永竹跟着寒爹爹一起走了,寒三婶本还想留下来陪儿子,却让寒初雪以他们小辈也要给堂哥庆祝长辈不宜参加给打发了。
待大人都离开了,欧立梅带着吴刚把饭食都放好后,便关上了门。
寒初雪看着房内三个神情名异的少年,“你们这回倒是瞒得挺紧的呀。”
寒玉华和曾靖轩一时不知怎么解释,便是罗安扬笑嘻嘻的道,“小师父,我们这其实也没特意想瞒着你,只不过前几天你带着立梅他们天天见不着人的,我们不就想着把事情办好了,再给你一个惊喜嘛。”
寒初雪白他一眼,“那今天连我爹都给支开了,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就没想过,以我爹那性格真独自跑到丰昌去了,万一没找到我会不会出意外?”
呃……罗安扬抓着脑袋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看寒初雪沉下了小脸,以为她真生气了,寒玉华忙解释道,“堂妹,这主意跟他们没关系是我出的,我就是想着爷奶对你们家已经很不待见了,这次的事就不让你们掺和进来,到时侯就是爷奶想闹,也找不到你们头上去。”
罗安扬直点头,“没错,小师父我们就是这意思,你那爷奶真心太烦人了,我们就不想你家再被他们缠上。”
虽说罗安扬和曾靖轩到了寒家后,跟寒秀才他们没怎么交过手,但他们经常跟林子那些长工混在一起,和栓子兄弟的关系也不错,墩子是个不爱说话的,但栓子却是个嘴快的,因而对于寒秀才夫妇是如何偏心如何找寒永柏一家麻烦的事也没少听,所以在寒玉华提出瞒着寒初雪父女不让他们掺和进这次的事时,他们才会答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