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暗朝某驴递了个赞赏的眼色,把手中的两张地契又往县令跟前推了推,“如此就有劳县令大人了。”
县令哪里还敢说不,甚至生怕让她不高兴了,自己还会再被摔一回,还得含泪哑忍的连道不辛苦,姑娘客气了,一口气憋在心里硬生生的憋成了内伤。
某驴终于松开了尾巴,县令忙爬起身,结果手在身上摸了好一会,愣是摸不出官印来。
寒初雪小脸一沉,“又怎么了?”
那低沉了几度的声音,听得县令差点泪奔,“这、这位姑娘,本官的官印没在身上。”
寒初雪小脸一板,“没在身上?”
县令怯生生的点点头,这确是事实,不过若想盖官印就得去官衙,如此自己若是能拖上一拖,说不得还真能等到手下来救他。
心里又打起了歪主意,县令的气息难免有些紧张,这要换成别人兴许感觉不到,但寒初雪可是个有着神识的修士,又如何会感觉不到他气息的变化,当下冷哼一声。
“阿軨把这房子拆了,我就不信找不出官印来。”
某驴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答应她,还是在嘲笑自作聪明的县令,甩得尾巴就冲着身后的屋子跑去了。
县令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还真不信一头驴子有本事拆房子,反正是要拖时间的,她要闹更好。
结果想得开心的他刚想笑,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断裂声,紧接着便是自己爱妾那穿透力极强的惊呼声,没一会一个衣裳不整的小妇人便从屋里惊惶失措的跑了出来,没等县令问她出什么事了,便听得轰隆一声。
塌了?
塌了!
他花了大钱真材实料建起来的房子居然真的塌了。
县令整个人都方了,这不可能呀,那只是一头驴子,那只不过是一头驴子
此时罗姨娘已经跑到他身前了,扑进他怀里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呜呜,老爷,那、那驴子不是人”
众人
你都说是驴子,咋能还是人呢。
其实他们真误会人家罗姨娘的智商了,驴子不是人,罗姨娘其实很清楚的,她会这般说,就像一个弱势力被恶势力欺负得死去活来满心的愤怒偏生又毫无还手之力,绝望之际,通常就会骂出一句你不是人!
某驴对于罗姨娘来说正是那个天杀的恶势力。
所以说出这么一句真不代表罗姨娘智商欠费,她只是习惯的用这句话来表达自己对某驴那恶霸行径的控诉和恐惧罢了。
很快被指控不是人的驴子这时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众人又斯巴达了,它明明是从这间屋进去的呀,咋又能从另一间屋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