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永松也不知道这弟弟坏了哪条筋,居然这般死咬着自己不放,真是肺都差点气炸了。
秀才奶奶一看情况不对。急忙开口帮忙,“老三媳妇你又在做啥妖,这些事啥时候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来管了。”
在秀才奶奶想来,儿子肯定是好的。会闹事,绝对就是媳妇的不对,所以一开口就找上了寒三婶。
但是寒三婶可不是秀娘,可不会轻易就让她压服住的,更别说现在这事还关系到自己家那仅有的银钱,关系到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秀才奶奶是婆母。寒三婶没办法明着顶撞,眼珠子一转,哇的一声就坐地上去了。
“咱命苦呀,本以为嫁给秀才公的儿子就算享不了清福好歹还能是个讲道理的人家,没想到呀,这当老人的偏着大儿了,事事都顾着大儿子大孙子就算了,还为了他们不断的搓磨其他儿子呀,咱苦命的华儿呀,明明都是秀才的亲孙子,人家在镇上住着大院子,吃好穿好的,咱的华儿就为了多识几个字,还得风里来雨里去的一天走几十里的路呀……”
不得不说,寒三婶的战力十分之彪悍,就是秀才奶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学她坐地上哭?这招她倒也会,问题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她要敢用这招,以后只怕都不用进寒秀才家的门了。
村长看着这一幕闹剧,脸都黑了,这还是他家的院子呢,这婆娘这般哭丧,闹的是哪样呀。
寒大爷爷气得身子都哆嗦了,指着寒三婶吼着要她闭嘴。
可是寒三婶为了保住自家的钱财已经是豁出去了,反正这脸也丢了,要最后还是没能保住那些钱,那她岂不是更亏,她可没忘记刚才进门时要不是自己骂得快,这些人都已经要同意去自家拿鸡蛋了,所以说什么也当没听到,继续嚎。
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侄媳,说不听,寒大爷爷也不能真的去揍她,最后只能瞪着寒永竹,“还不叫她闭嘴,你还嫌丢的人不够是不。”
寒永竹可是个这被狗啃一口都能哭得昏天暗地的人,男儿流血不流泪这话对他来说就是一句屁话,这不已经流泪满脸了,边抹着泪边道,“大伯,华儿他娘也是心里苦呀。”
寒大爷爷已经气得没脾气了,“她苦个啥?”
寒永竹吸吸鼻子,“啥都苦呀,本以为嫁了个读书人,结果就因为当大伯的人要去镇上念书,硬生生的让她的相公断了学业,本以为生了个聪明的儿子可以光宗耀祖,结果又因为两个侄子要在镇上念书,害得她儿子差点连乡塾都上不了,这也就算了,谁叫咱不是长子,谁叫咱自己没本事呢,可是咱夫妻不求谁,自己辛苦种地养鸡养猪给儿子挣出一份学业来,这也招人眼红,处处琢磨着怎么把便宜都占光,怎么让咱家白辛苦一场,到头来还是个只能种地的泥腿子呀,大伯你说,这凭啥呀,就凭他是长子吗,明明都已经是分家过了的,凭啥咱家还得供着他们,养着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