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芍药应了一声,去把药出门的南珠压的华盛取出来,当初订做了华盛不止一件,好几件华盛花样都不一样,非常美丽,用于压在脑后或者前额的华盛,非常精美。
因为宴会就在第二天,芍药派人去问了婉瑜,得知他也要去,让巧兰也一起去好了,明儿晌午来接她,顺路一起就过去了。
当晚芍药就把要出门的衣裳准备两套出来,熨平整熏好,将饰也拿出来准备好,明儿一早就可以用,不然是来不及的。
一大早巧兰锻炼完回来沐浴后吃了早饭,可以多吃了一点,去参加宴会也有东西吃,但一般都不会多动,因为会花妆,而且有些东西吃了口里会有味道,于人交谈会不雅,一般都是喝茶,或者吃一二样香甜没有气味的点心压饿就可以了。
所以早起要多吃点不然扛不住的,其实参加宴会是个辛苦活,没有那么舒坦,就是看着杯光交错,富丽堂皇的,其实内里很受罪。
为了不影响精气神,巧兰刻意吃了一碗面两个小馒头和饽饽还有几片卤牛肉,吃得饱饱的。
芍药看了忍不住就笑了,“夫人,你是有多怕饿呀。”
“不是,我是害怕到时候饿过了精神头会不太好,心慌万一说错话出了丑就不好了,你也知道人饿过了精气神都萎靡了,看这样不像样。”巧兰也忍不住笑笑。
“那倒是,每次进宫有正事的时候,公主也是出门前吃的饱饱的几乎都是吃干的,尽量不喝水,避免会有不雅,其实富贵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有我们这些跟前伺候的人才知道。”
芍药将巧兰推着坐在梳妆台前,给她梳个漂亮的髻,带上南珠的额饰美观又显得气质温润柔美。
芍药一边梳头一边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宫里一个太妃去世了,要进宫哭灵,一早起公主吃了一碗清水面喝了两口水,就这一包药粉喝了,兜里只揣了两块桂花糕和米花糖垫肚子的,一去就是一天,只有茶水喝,点心也不敢吃,生生哭了七天回来,人都熬的瘦了一圈,有些年纪大的宗妇,回去就病倒了,真是不容易。”
“那是什么药粉?”巧兰好奇的问道。
“哦,那个是宫里的方子,就是这样哭灵啊等大事,要生熬好多天的时候吃那个抗住,是一些补药混合的药粉,太医给开的,很多世家都有,尤其是老太太很需要这个东西备着,进宫前吃一包,能扛得住。”芍药简单的说了一下。
“哦,那不会有啥副作用么?”
“有啊,不吃饭光吃药能有好么?身体弱的还是会病的,身体好的回去调养一下就没事了,反正哭灵不是人干的事。回回都有跟着走的命妇,都是年纪大的,死熬,明知道熬不过去也要熬。一家老小的命扛在肩上由不得你说个不舒服啥的,很多老太太年纪大了回去一病就起不来了,跟着走了,没法子尤其是遇到重要的人物黄帝看重的那死也得熬。”芍药表情很是唏嘘。
“真有这样的事啊,哎呦喂!”巧兰咋舌。
“我记得公主跟我们学过舌,就是先祖的时候,一个最喜欢的妃子死了,让他们晚辈哭灵,那个时候公主还小着呢,不顶事跪那哼哼唧唧哭就成,不让抬头。可是有个皇家的宗妇哭得太久晕过去了,但年轻没晕死过去就是迷糊着,结果先祖一时生气认为她不敬,很罚了一回,他家从上到下都没好了,宗妇生生上吊自杀了。遭到了宗室一力的反弹,先祖吐血,后来皇帝是怎么继位的,就是先祖这事闹得太过了,生吧一个年轻王妃给逼死了,孩子还特别小呢。结果自己也吐了血落了病根,又因为伤心没一年就走了,皇家媳妇都这样,其他人敢说一个累字?”芍药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