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虎带着孩子们玩回来了,还拎着两篓子鱼虾,巧兰赶紧起身接了过来,笑着问道:“又去哪了?”
“嘿嘿在村口玩呢,牛子让人顺道带过来的鱼虾,说改日找我喝酒嘞。”传虎一边笑一边抱着咩咩从脖子上放下来。
“我刚才看见传庆媳妇走了,咋不留下吃饭嘞。”传虎揪着孩子们挨个给洗手洗脸。
“哦,雯雯心里不痛快,来找我絮叨两句,还有就是等我们走了,她想住县里,问我一声呢,我就答应了。”
“哦,住呗,正好帮我看院子。她咋了,传庆这个完蛋犊子欺负她了?咋不跟我说,我拾掇传庆去。”传虎一听歪着头问。
“没有,不是传庆的事。是咱婶子有点偏心,做事不是很公平,前头说传庆和雯雯不是也要去京城那边往西北东北跑么,婶子说要把东哥留下,雯雯特别生气,平时也没那么心疼,这会子又要把人扣下。那天我回来的时候东哥有点咳嗽了,就带着去看大夫去了,婶子不太高兴还说乱花钱,雯雯回去当着面婶子说她了,雯雯就怼了回去,婶子还跟叔哭闹说应该借我们的钱,被雯雯怼了一顿,还把传庆给我们还钱的事也说了,并且很强硬的要求传光还钱,不然不客气。反正就是乱糟糟的事雯雯心里不痛快,虽说都是些琐碎的事,但堆积的多了难免有点郁闷。”
传虎一点都不意外的笑了,“肯定会这样的啊,两个儿子娶了媳妇,就会有自己的想法了,但凡偏心一点不够公正,肯定要有怨言的。这和兄弟两个性格互补也有很大关系。就好像你家吧,奶奶为人公正,爷爷轻易不脾气,但一旦开口就没有余地了。岳父大人性格敦厚不在乎吃兄弟的亏,里外就是维护,娘也是软和慈善的人;叔又是个踏实感恩厚道人,婶子也是个爽利的人,性格粗粗啦啦的,家里条件也不差从来也不计较钱和咱娘做妯娌更好了,所以李家的日子才能过的安稳踏实,这里面也有很多因素,不是哪一个人单独的功劳了。但我家不一样,我爹说早晚都是这样的,爷们多女人少的时候就一个女人说话,等女人多了麻烦矛盾就来了。”
“哎,这家长里短啊最是闹心了。”巧兰也不好评价二婶,现在说话办事都持保守谨慎态度。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在多沾了。
“雯雯的性格就不是个吃亏的,那是个呛辣椒,你看着吧我婶子连三娘都搞不定,更别提雯雯了,你不用担心,让她吃点亏她就明白了,出不了大事,雯雯心不坏就是脾气急点,不是三娘那样囊坏心术不正的人,一物降一物了。”传虎呵呵呵的笑。
“你说没事就行,新皮子到了你给我挑些好的来,我赶着有功夫给老人孩子多做一些备着。孩子一天天大了,该有两件出门的衣裳了。”巧兰因为要走,已经早早开始准备起来了了。
去了京城就不一样了,那都是非富则贵,咱家孩子也不能穿的太差了,会让人瞧不起的,该有的都得有。
“成,给咩咩准备点饰啥的,鲜亮的衣服也做几件,大小都要,给栓子预备好大小不同的腰封和护膝,这个头等重要。”传虎想了想提醒她。
练武之人腰腿是关键,一旦伤了这上不去马了。
传虎到现在不论春夏秋冬都带着腰封和护膝,不敢受一点凉,隔三差五熏艾特别注意保养。
“我晓得,我会做好的,放心吧。”巧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