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多看着点就行。”
三人一面走一面商议着怎么把庄子弄的更好,好让庄子繁荣起来。
巧兰在家开始绣炕屏了,玲玉就在旁边打下手,眼不错的学手艺,默默的记下来。
炕屏并不大,但巧兰依旧很认真讲画稿画在画布上,然后才开始绣。
“把浅绿水绿和素白牙白的颜色都找出来,越细致越好。”
“好的。”
玲玉根据巧兰的指示不断地把各种需要用的颜色都找了出来,巧兰慢条斯理的绣着,渐渐的可以看到花朵了,每一朵花颜色形态都是不一样,绣出来那样的逼真好看,让玲玉叹为观止。
巧兰一边绣炕屏,一边做大氅,大氅要求很简单,要把毛皮整理好,按照纹理走向一块一块拼接起来,要求毛的朝向都是一致的,不能缝反了,不然就能看出拼接的痕迹,而拼接得好都是顺毛走的话,你完全看不出是拼接在一起,浑然天成。
玲玉看了一圈,才尝尝吐口气,“小姐,我服了,你确实很厉害。”
巧兰比玲玉见过的那个苏州绣娘还要厉害很多,在绣图上就能一眼看出区别来,巧兰自己会画能绣,出来的作品效果非常好,让人惊艳且十分耐看。
“学的时候就要下苦功夫,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学手艺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差一点出来的品质就不一样了。绣艺是磨耐性的活,我教你把平针学稳了,能用平针绣出彩来,说明学扎实了,你也看到了其实很多绣图用的最多的就是平针,花哨的针法不是天天用,你要先把天天都用的平针先学好了,学精了,才算过了第一关,学针法其实非常快,三五天我就能全部教完,可那有什么意义呢?”
巧兰慢条斯理的说着。
“是,我明白了,我会下去继续努力的。接着绣荷包,什么时候荷包绣好了我在考虑绣帕子,绣图起码得等我写字画画有点水平再说。”玲玉这会再没有疑问和顾虑了,一心一意就要学会本事,她看出来了,照着巧兰这样打磨,起码没有十年功夫别说自己会绣艺。
“嗯,走着看吧,这东西磨人的很。”巧兰轻轻的叹口气。
她并不是最有灵性的人,也不是最有天赋的绣娘,但师傅说她是最有毅力和耐性的人,当初一起学徒的将近十个人,只有她留到了最后,学到了师傅全部看家本领,这不得不说一声佩服了。
当年师傅教的时候却不会解释这么多,只给活不说话,一句解释都没有,绣荷包就绣了五年,你见过双面绣的荷包么?你见过慧文的荷包么?她把所有能想到的全部都绣在了小小的方寸之间的荷包上,绣到师傅不得不教她下一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师傅才开始正眼看她。
最有灵性的人不是她,最有天赋的人不是她,嘴甜会来事的也不是巧兰,巧兰最沉默最内向,天赋和人一比成了平平不出彩,但他用自己的毅力和耐性,让固执冷酷的师傅另眼相看。
五年的荷包不是白绣的,当她被允许开始绣图的时候,才发现师傅的苦衷,上手绣图,大图和荷包上的小图其实差距不大了,只是在于尺寸大小而已了,最难的一关她已经都过了,绣图学起来变得容易很多了,因为基本功十分扎实,后续的东西在学变得简单起来。
剩下的十年时间她都在用心学习字画,师傅亲自带着她去拜访老友,一切打点都是师傅掏钱出人出力,那个时候她成为师傅的传人,是一生心血的继承人,被寄予无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