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回来的人传,张氏被老爹轰去山上的茅草屋住了,连同她的匣子也没人要,都给她了,大家都嫌弃晦气,谁稀罕你的钱啊,张家人都丢干净了。
张氏众叛亲离,村里人也在说起他时都摇头,李家人的情况大家都是有所了解的,就算两边都有错,也绝不至于坏到跟上,李家不是刻薄的人,一定是张氏干了什么不能饶恕的事了,才被人轰回来。
村里人对她也不满,强烈要求张家将她除名,这样的祸害带累了整个村子姑娘的名声,村长已经去给张老爹施压了,这是村里很多大娘婶子的要求,都不愿意了。
一说张氏就会联想起他们这个村,那这个村的姑娘还有人要么?我们大家都有姑娘要嫁人啊,你不能只顾你自己啊。
至于有没有除名李家可不管那么些了,村长已经把族谱搬出来,把张氏的名字划掉了,以后都不会有她的名字,清远的娘写的是早逝,就是死了。
办完了这些事李老头才算长舒一口气,终于安定了,以后不会再闹腾了吧。
回到家,李老头和李老太坐在堂屋饭桌前,等着大家一起进屋说说话,有些话她还是要说一下的。
巧兰细心的拿了热水进来给大家伙泡茶,张嫂拾掇了厨房悄悄的跟巧兰说了一声,“我把孩子带走?”
她想着是不是孩子需要避讳一下。
李老太听见了摆手,“让孩子留下吧,都大了,该知道事了。”
“那我去那屋了,有事叫我。”张嫂就退了下去。
巧兰把清远和清刚安顿好,看着他们这几日越发沉默,眼里有了东西,不在如以前那般纯净美好天真,兄弟两个多了些沉静和懂事。
“事算是办完了,村里大家伙可能会议论一阵子,也不要紧,咱家没做错事不用害怕,出门给我挺胸抬头,咱们对得起天地良心了,她的嫁妆咱可是赔了双份还多呢,走到哪都能说得过去了。”李老头喘口气,接过茶杯喝了口水。
张氏进门的时候嫁妆加在一起价值不过二十多两银子,主要值钱的事嫂子给陪的金三样,因为李家情况略好于张家,陪嫁上就得多点不然会让闺女低人一等,从这也可以看出张家嫂子为人也是很大气的了。
那金三样可是人家亲娘给陪嫁的压箱底,都给了小姑子做脸了,可张氏又是怎么回报的呢?
李家与张氏和离,匣子里总共是一百多两,外带张氏自己私藏的钱大概有个三十多两,主要考虑她为李家生了两个儿子,也是付出了很多的,不多给点钱以后一个女人生活确实会有为难的地方,不能等孩子长大了埋怨他们长辈考虑事情不周到。
就算和离也是孩子娘,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有了这笔钱张氏也做过生意了,算是小有经验,只要她能坚强点,自己租个铺面或者去摆摊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方案,日子不会过不下去。
刚才开祠堂该族谱的时候,李老头就说了他们全家的这个意思,所以才把家里全部的钱都拿了出来给了张氏,也是不想做人太狠毒,给人留一线的意思,得到了村长和村里老人们的支持和认同。
“另外就是,学文暂且不续娶了,起码等三年以后再说,不管谁来都是这个话,这是我和你娘的意思。考虑有两点,一就是清远和清刚,清刚还不到十岁,还太小,来个人我怕后娘不一定尽心,万一进门有了自己的孩子,清远清刚就成了多余的人,那到时候孩子就要受委屈了。所以我和你娘商议了一下,等三年后,清远就十三了,清刚也十一了,都大了知道好歹能够辨明是非了,轻易也不会被人哄骗了去,人好人坏自己都能立起来了,到时候学文成亲生子也不影响两兄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