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年一道年根就见不着巧兰了,一问就是在家绣年礼,这是什么师傅呀,简直太贪婪了!李老爹,我们跟你去,大山,大山你出来,有人欺负咱李家人了,你死屋里了么?”隔壁婶子一嗓子就把自家爷们全都吼出来了,蹭蹭出来三个精壮的大小伙子,外带铁塔一样的汉子走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铁锹,“咋了?谁欺负咱家人了?”汉子左右看了看,看到学武哭了,也蒙了。
“你去,跟着李老爹去县里,给学武撑腰去,简直是贪得无厌,还有这样的姑娘家,没脸没皮的,我搁这听了半天了,这姑娘要巧兰给她绣李老爷那样的图,那样的图巧兰可整整绣了快一年呢,而且还把往日送给他家的绣图全都卖了换银子,这是人干的事么?拿着李家当摇钱树呢。”婶子很热心,跟李家是邻居,这个村大部分人都姓李,婶子家也和李家关系也是极为亲密的。
李母擦着眼泪,“我们巧兰每年都要为药铺他师傅绣图做年礼,我们是穷人家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只能用这个还好看些。巧兰为了他哥没日没夜的绣啊,倒了还落个养一条狗的下场,实在太欺负人了!这些年学武根本就没拿回什么银钱来,学武一直都在干白工呀。我家巧兰的手艺你们是知道的,这些年越发进宜了,哪样不得卖点银子回来,全都给了他们了。我们学武活没少干钱却拿不上啊,都十来年了,报恩也够了呀!”
李母也是个精明人,眼看家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干脆就一边哭一边说上了,一五一十全都秃噜了,引得村民义愤填庸,纷纷指责赵大妞一家子,倒把赵大妞吓的进退两难,里外全都出不去了,干干被人指着鼻子骂,却不能还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人多嘴杂一人一句她都插不上嘴。
“走,去找你爹,断绝关系!”李奶奶愤恨的瞪着赵大妞,眼里含着眼泪,让村民看见了更加不忍,纷纷朝赵大妞吐口水表示不屑。
“断就断,谁稀罕你们。”赵大妞已经完全失去了话语控制权,人多势众他也说不过,干脆一狠心直接就应下了。
“村长来了,里长也请来了。”李青淮听说侄儿受了委屈,听人说明白后也不急着回家了,干脆去请村长和里长了。
村长看了眼赵大妞,脸色严肃的表示,“既然你家容不下学武了,那就彻底断了师徒情分吧,走吧,我给你们做个见证人,省的以后牵扯不清。”也不问赵大妞的意见,直接就扭头朝外走了。
赵大妞这样会子有点忐忑了,他爹让他来没说绣品的事,是让他来给李家送点东西拉拢一下的,现在药铺全靠学武在撑着了,他爹说学武是个十分机灵聪慧的孩子,再过几年就能超过他了,目前药铺主要靠他干活呢,给的钱还那么少,不能让离开。
本来是说让他入赘的,但几次漏出话音,都被学武婉转拒绝了,李家也不肯接话茬,是不肯的意思了。他爹也很生气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另选他人,培养了学武的师弟,晚学武进门的弟子,但奈何资质实在太差了,诊脉都能经常弄错,愁的爹没办法。
如今被自己全弄砸了,这可怎么办呢?爹知道了一定要打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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