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安畏畏缩缩跟在后面,也不敢抬头直视面前的人。
因为过分害怕,他的声线也跟着颤抖:“爵爷,那块土地,您看……”
他偷偷摸摸抬眼瞧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男人姿态漫不经心,绯色纤薄的唇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这弧度并不会让人感到暖意,反而给人一种如坠冰窖之感。
夜爵晃了晃酒杯,不紧不慢启唇:“我看,聂总可以回家养老了。”
男人清冷的声线恍若恶魔低语,无端让闻者脊背发寒。
“养老?”
聂长安哆哆嗦嗦地默念了几遍,理解了里面的意思之后,他蓦然瞪大了眸,声音带着哭腔。
“爵爷,求您放过我吧,您大人有大量,那块土地,我……我不要了!”
如果不是周围有人,聂长安可能已经跪在了地上。
男人微微蹙眉,眉眼间神色不耐。
他缓缓抬手,冰冷的声音不蕴丝毫温度:“带走。”
“是。”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闻声把声嘶力竭的聂长安“请”离了宴会。
世界这才清净。
夜爵垂着眸,视线落在酒杯里色泽艳丽的液体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对面走来一个长相邪魅妖冶的男人。
简琛握着一杯酒,淡笑着走向夜爵。
他掌心随意搭在对方的肩头,调笑道:“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惹到了我们爵爷?”
对于对方的小动作,夜爵蹙眉,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手。”
简琛也不敢再招惹这尊大佛,认怂地把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