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接着是琳琅,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虽然距离不近,但是欧阳灵儿也看到了她们脸上的那种兴奋而又紧张的神情。
怎么可以这样呢?
冬季里不应该赏梅赏雪景吗?不该坐在那里饮酒作诗吗?
这个呼啸着滑下来的感觉是什么样呢?
欧阳灵儿已经无暇无猜顾芯语的用意了,她忽然觉得那个东西对自己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她也好想像长乐一样,张开双臂,迎着风,啊啊大叫的从上面滑下来......
顾芯语暗暗观察着欧阳灵儿的神色,心里不自禁的想到,在如何被调教,在如何有城府有谋算,她都逃不过她只是十七岁小姑娘的事实。
“其实呢,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话可说,因为你说的话题我不爱听,我说的话,很多你还听不懂,唉,可是呢,如今你也已经进了国公府的大门,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欧阳灵儿收回目光,整理下自己的心情,低下头,装作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过呢,我想了又想,还是不忍心,如花一样的年纪,就这么的给人当了小妾,真是可惜啊,就算你爱周慕寒爱的要死,可你现在也看不见,吃不着,就算周慕寒回来,睡觉也得先来我这睡,想睡你,还得我同意才行......”
顾芯语越说越不像话,而且口气很亲切,还带着一丝惋惜,欧阳灵儿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可不像顾芯语说起污段子,那是一个接着一个......
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其实很是可惜,顾芯语真的很少说,以前曾经悄悄的和周慕寒说过一个,可惜被周慕寒一顿教训后,再也不提及了。
这样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欧阳灵儿觉得顾芯语叫她来。就是要侮辱她的,而且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这番话,算是侮辱吗?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顾芯语,见她面色柔和。口气亲切,但是说的话,还真是让人听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欧阳灵儿不再去想,只是轻声说:“灵儿自小思慕周郎,今日得偿所愿。不说做妾,哪怕做个丫鬟也心甘情愿呢。”
“唉,说你什么好呢,一口一个周郎,那我问你,你的周郎右手的食指有什么特殊之处?”顾芯语忽然厉声责问,不容欧阳灵儿回答,接着问道:“他的耳边有什么伤疤?他的眉间处有什么伤疤?他的后脖颈......至于身体上的,就不问你了,想来你是肯定不知道的。”
欧阳灵儿张大嘴巴。脸红红的:“我与周郎发乎情止乎礼......”
“就算发乎情止乎礼,他的眉头你总应该看见过吗?你回答我,他的眉间有一处什么样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