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着隐瞒此事的,然而当看到铜镜之中王红旗那一双如孩童一般晶莹剔透的眼睛时,莫名地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心慌。? ? ??小? 说.
在这样的人物面前说谎话,我突然间觉得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王红旗胸怀天下,如何会被我骗过?
而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胡乱撒谎呢?反正我又不想当那劳什子天池寨的寨主,这一次过来,既然都已经见着了我父亲,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就算是坦诚自己南海一脉出生的事情,他总也不可能当着我父亲的面为难我吧?
再说了,我师父南海剑妖,对于我来说,是救命恩人,是授业恩师,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所以我说得很坦诚。
王红旗的脸色果然变了,他盯着我,良久之后,方才说道:“南海剑妖?竟然是南海剑妖的弟子?那你身上的这轩辕内经,还有神识之中的龙脉社稷图,又是哪里来的?”
什么?
王红旗的话语让我陡然心惊,要知道这两样东西,特别是后者,绝对是我最秘密的东西,几乎没有谁人知晓,也是我心底深处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此刻却在王红旗面前,一点儿遮拦都没有。
然而很快我就想明白了,无论是轩辕内经,还是龙脉社稷图,都是出自于黄金王家。
论了解程度,自然是这位黄金王家最杰出的修行者最深。
秉承着之前的态度,我显得很平静,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之前在南方省得罪了人,被人一路追杀,后来听说家中出事,就折回老家查看,结果父亲和弟弟不见了,而我在家里待了一夜,从老衣柜的底下瞧见的这个。”
王红旗不紧不慢地说道:“也就是说,没有人教你。U 说.”
我摇头,说没人。
王红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平静说道:“我曾经问过你父亲,他虽然知道一些关于黄金王家的事情,但你爷爷却从未有教过他任何修行的功法,这一点我亲眼看过,对你的说法,我也是相信的,不过龙脉社稷图是龙脉守护家族之中最重要的东西,天下间只有三幅,一幅在我的手中,一幅在荆门黄家之手,而最后一幅,却是失踪不见……没想到居然在你手里。”
听到他的叙述,我大为震惊,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说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东西。
王红旗说对,错是你爷爷犯下的,与你并无因果——你师父是南海剑妖?
我说是。
王红旗说想必你父亲跟你说过,在我面前,千万不要提起南海一脉的事情,对吧?
我这时更是惊恐,没想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居然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惊恐之后是后怕,倘若我没有如实所说,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王红旗的话语将我给惊住了,我点头,说对,不过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因为那个被囚禁的舜?
王红旗说既然你师父是南海剑妖,自然知道南海一脉上一代的重要人物吧?
我点头,说知道,所谓“妖、魔、鬼、怪”,讲的就是这四人。
王红旗说南海一脉北上中国,这四人我都有见过,若论修为,你师父排在最末,可你知道,南海一脉之中,最强者可是何人?
我犹豫了一下,说应该是南海一脉的大师兄,南海剑魔,对吧?
王红旗摇头,说不对,南海剑魔颇有识人之明,眼光之毒辣,就连我也佩服不已,而且一身卓绝剑术,天下间罕有几人能够与之匹敌,但并不是最厉害的。? U?`
我说莫非是南海剑鬼?
王红旗摇头,说剑鬼此人,生性朴实诚恳,倒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只可惜后来他与一魔怪斗法,最终同归于尽了去——那人也不是他。
听到他的话语,我忍不住问道:“那魔怪,可是烛九阴?”
王红旗这个时候终于诧异了,说哦,你知道?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他其实并未死,剑鬼师叔将烛九阴禁锢在了他的身体里,以身为笼,然后又用我南海一脉的南海降魔录将其化解,只可惜因此而变得疯癫,流落西北,被人称之为昆仑疯道人;后来我去西北,与他相遇,虽知是我南海前辈,却并不认识其身份,一同游历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在域外之地的一条大河之中化作了河伯,准备用那大河之力,炼化烛九阴……”
听到我的述说,王红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剑鬼求仁得仁,心怀天下,又有大智若愚的通天智慧,若如此,我倒是不好下这最厉害的定论了……
我说如果皆不是这三者,便是最后一人,南海剑怪咯?
王红旗点头,说龙脉之中囚禁的,便正是南海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