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张波心神摇曳的那一瞬间,我陡然间劈出了一刀。
这一刀运用了斩魔诀的诸多旋劲,看似凶猛,然而后招却隐藏在了宛如漩涡一般的后劲之中。一连分做了九重劲,每一层都与前面一重有着截然不同的旋转方向。
这一招在斩魔诀之中,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黄河九曲”。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
杀!
使出这一招,几乎耗尽了我大半的精力,然而效果却也是绝佳的,在如此东走西伏的力量牵扯之中,张波的诸多防御手段终于露出了破绽,脚步变得左右颠倒,就好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一般,下盘不稳。
他这边一旦没有稳住,诸多破绽便纷呈而出,尽管此人竭尽全力地想要坚持住,却在第七重力量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最大的破绽。
倘若我只有面前的手段,这点儿破绽对于他来说,并不是足以致命的。
但问题在于,我还有逸仙刀。
在龙脉之气的引导下,逸仙刀寻隙而进,陡然冲出,一下子就杀到了对方的脖颈之处,凭空悬立。
胜负在一瞬间生出。张波全身僵直,没有再敢动弹。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命,不过是在我的一念之间。
怎么办?
全身僵直的张波站立在天台上,额头上、脸上全部都是汗水,而我则手持着萨拉丁之刃,一点一点地接近了对方,将刀尖顶在了那家伙的心口处。
逸仙刀腾空而起,藏匿回我的身后。
感受到了刀尖传来的冰冷寒意,张波一哆嗦,装作沉稳地说道:“我败了。”
我没有跟他讲什么高手风范,伸手过去,将他的一对护臂给卸了下来。
这护臂沉重。乃陨铁所铸,落在了地上,发出“哐啷”的一声响动,紧接着有“嗡嗡”的声音冒了出来,回响不断,宛如龙吟。
好法器,难怪能够将我刚才宛如暴风骤雨的攻击给全部抵御而去。
卸下了防备,我抬手就是好几个大耳刮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钟爱扇耳光。
有人想要我“狗带”,我就偏偏要给你打脸。
打得你痛不欲生,从此就会长了记性。
然而我这几耳光打了下去之后,张波一下子就有种狗急跳墙的冲动来,他死死地盯着我,喘着粗气说道:“王明,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不要忘记了,你要的人,可还在我的手里……”
话还没有说完,又给我几个大耳刮子,打得哑口无言。
我一直扇到了张波不说话,方才停歇,盯着他的眼睛,淡然自若地说道:“怎么样,恨我吧?”
张波吐出一口血沫,盯着我,却不说话。
我不想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先把张波给绑得紧紧,然后方才说道:“你现在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你;别人都说祸不及家人。你特么的倒好,连跟我有点儿关系的人,都给抓过来威胁我--如你所愿,我来了,不过你觉得你能够威胁得了我?”
张波低下头,咕哝了一句话。我听不清楚,说你说什么?
张波又吐了一口血沫,说艹,都是马大海误我。
我说你快别怪人了,自己反思一下吧……
我这边教训着他,而对讲机那边还在呱噪:“波爷,我瞧见你们那里有动静,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子没有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了张波一眼,俯身过去,将对讲机拿过来,淡然说道:“马大海。我来了。”
对讲机那边的人大为惊讶,说怎么是你,波爷呢?
我将对讲机移到了张波的嘴边,说跟大家打一个招呼,来,说“嗨”!
张波没有按照我的剧本走,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声:“老马,是我。”
对讲机那边的马大海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是没有想到我居然釜底抽薪,将他们的头儿都给捉住了。
我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只是平静地说道:“行了,你们过来吧,我们就在楼下交易,一换三,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