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百合清香，他的声音带着丝哽咽。

“夜雨，如果真想要补偿我，就把你自己给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陆进拥她拥得很用力，不自觉间，宋夜雨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的手臂想要尝试着像从前那样拥抱住他，她却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

“夜雨，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以后戒烟戒酒，往后余生都是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答应我，好不好？”

陆进的话，听上去让人愈发伤感。

宋夜雨滚烫的泪珠也滴在了陆进的肩颈处，她不忍心伤害他，可她更不愿意对不起顾司北！

“阿进，对不起，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司北，我们没有可能的。”

陆进顿了下，这个答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更想知道接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顾司北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如果司北不在了，我也只会好好抚养优优，永不再嫁。”

这是宋夜雨的真心话，也是她为了避免陆进去找司北麻烦，所以不得不说出口的话。

陆进浑身一僵，他放开了紧抱住宋夜雨的双臂，双眼失神地望着她，企图能够在她的眼中看到希望。

可当他凝视着那道晶亮水眸时，望着那双眼中的坚定和决绝，他就知道她说的话是认真的。

“好，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夜雨，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外面给你看有没有卖女装的地方。”

陆进说着，就转身正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却传来了宋夜雨忐忑不安的声音。

“阿进，我想知道这次你为什么来得这么及时？”

陆进顿了下，夜雨这是怀疑上他了么？！

想着，他转过身去，装作面色坦然地说道，“刚才我看你走远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就跟了上去，可没想到我顺着顾家别墅的方向走了过去，都没看见你的人，我就猜到你可能出事了，所以发动人到处找你。”

“原来是这样，那我先去里面等你了，你早去早回。”宋夜雨想着这个理由也不错，也就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

陆进在听见那句‘早去早回’时，他怔了下，蓦然间，他有了种错觉。

好像面前的小女人就是他的娇妻，正殷勤地等着他从外面回来。

“好。”陆进轻轻地答应了声，旋即关上了门转身离开。

在锁上门时，他的眼眸逐渐变得云涌翻起。

原本夜雨就该是属于他的女人，顾司北偷了他的东西，那他明天狠狠在他心上插个窟窿，也是应该的。

想着，陆进大步离开了屋子。

楼梯间的风呼啦吹着，为这凉薄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