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林亦可都陪着顾夫人坐在院子里聊天嗮太阳。吃过晚饭后,各自回房,林亦可就坐在一楼的厅堂里等着顾景霆回来。
  他走的那么匆忙,林亦可多少有些不太放心。
  厅堂里的液晶电视一直开着,林亦可却并没有看,她的目光涣散的落在一处,似乎陷入了沉思。
  她的脊背懒懒的靠着沙发,身上盖着薄毯,怀里搂着一只软软的抱枕,模样十分的闲适。
  纳兰莹出来拿煮好的燕窝,经过厅堂的时候,看到林亦可悠哉的躺在沙发上,就忍不住讽刺两句,“小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房睡觉?”
  “我等顾景霆呢。”林亦可回的理所当然。
  纳兰莹在她对面坐下,仰着下巴,端着长嫂的架子,一板一眼的说,“亦可,你生在小门小户,可能不太懂得我们豪门望族的规矩。顾家四世同堂,家里都是长辈,你要懂得自重。”
  林亦可听完,一脸茫然的看着纳兰莹,不解的问道,“大嫂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等我老公,又不是会外面的野男人,怎么就不自重了?顾家这豪门望族的规矩我的确不懂,大嫂好好的教教我,究竟是顾家的哪条规矩规定不许夫妻恩爱的?”
  纳兰莹被她噎的哑口无言。
  ……
  而与此同时,顾景霆正在公司召开紧急会议。
  老城区的项目正式启动,其中最不好解决的就是钉子户的问题。顾景霆反复强调不能出事故,让阮祺盯紧一些,但还是出事了。
  负责拆迁的一个拆迁队长,自作主张的开着挖土机,强行的扒掉了一户钉子户的住宅。而宅子里还躺着一个半身不遂的老太太,逃跑的能力都没有,直接被砸在了房子里,一命呜呼。
  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那家的儿子媳妇回来,哭天抢地,不依不饶,花圈摆满了施工现场。目前,现场已经处于停工的状态。
  “顾长海这龟孙子藏得够深的,竟然在拆迁队里安插了这么一个小角色。”阮祺气得不轻,恨不得扒了顾长海的皮。
  顾景霆倒还算冷静,点了支烟,平淡的问道,“消息都封锁住了么?”
  “早已经封锁了。但顾长海安排这么一出,他只怕不会任由我们把消息压下去,他只要放出风声,那些记者的鼻子比狗都灵,到时候想压都压不住。”阮祺为难的说。
  “顾长海想闹大,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顾景霆冷抿着唇角,目光阴沉的骇人。
  “那个拆迁队长呢?”顾景霆又问。
  “我叫人把他扔进局子里了,杀人偿命的道理警察会和他讲清楚的。”阮祺铁青着脸说。
  顾景霆点头,又叮嘱,“请几个擅长审讯的好好问问,最好让他把顾长海供出来。”
  “知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阮祺说完,又问,“死者家属怎么处理?”
  顾景霆轻叹了一声,弹了一下指尖的烟,“安抚吧,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