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他想起了什么,把电话打给了玄铁:“玄铁,你现在去查查云霁的下落。”
玄铁很快答应了。
阮瀚宇在书房内再踱了二圈后,走了出来。
木清竹正在客厅内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阮瀚宇出来,就迎了上去:“瀚宇,有没有妈的消息?”
阮瀚宇看到她的小脸又白又黄,心中生疼,上去,牵了她的小手,在沙发上坐下来,沉稳地说道:“清竹,你注意下你的手机,如果真有人绑架了妈的话,那必是有所图了,肯定会打电话过来要挟勒索的,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冷静,既然找不到妈那就静等他们找上门来吧。”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这事真是席雨轩做的,他会比他们还要着急。
毕竟他们的罪证很快就要回到国内了,京城上面是不会放过席泽尧父子俩的。
也就只有在这之前这段极为短暂的时间做垂死挣扎了,因此,吴秀萍不会那么悄没声息的消失了的。
木清竹相信阮瀚宇,只是想到了可怜的妈妈还要受她的影响,遭此大难,心中又难过又伤心,泪流不止。
“清竹,相信我,我不会让妈受到任何伤害的。”阮瀚宇的大掌抚上了她的秀发,再度出声安慰她。
木清竹含泪点头,双手死死地抱着手机,眼睛拼命地盯着,泪眼模糊中,不时用纸巾擦着眼泪。
阮瀚宇紧抿着红唇,把木清竹搂入了怀中,却不知道要如何来安慰她,心中又涩又苦,对她的愧疚也更加的深重。
李姨也坐在一边抹着眼泪。
空气里的气氛非常沉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他们的都是难熬的窒息。
深夜,阳山迂回的盘山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宾利房车在疾驰着。
席雨轩坐在前排副驾驶位上,微闭着眼睛,听着车子发动机的响声,嘴里默念着什么。
车子已经走了快整整一天了,自从飞扬小区出来,车子就在不停地走着。
这个盘旋而上的阳山公路,在密林深处,越走越陡,明明上去了,可又从另一条岔路开下来了,如此反复,直到深夜来临,车子才七拐八弯地在阳山深处一栋华丽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吴秀萍从近似昏迷的沉睡中醒来时,她已经被席雨轩推进了一间华丽的主人卧房。
“雨轩,这是在哪儿?不是说接我去阮氏公馆吗?”吴秀萍睁着睡眼惺松的眼睛打量着房内的一切,十分不安地问道。
“阿姨,不急,等下清竹会来接你过去的,这是丧礼规定的形式。”席雨轩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嘴角浮起丝虚无的笑,慢慢说道。
形式吗?吴秀萍脸上有疑惑,但当听到木清竹会来时,心中才安稳了些。
“快打电话让清竹早点来接我吧,阮奶奶去世了,我都没有上门吊唸,这也太失礼了。”她坐在轮椅上,双手去怀中的口袋里找手机,可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明明记得上车前,她的手机是放在怀里随身携带的。
“阿姨,不用找了,你手机没电了。”席雨轩在旁边的藤蔓椅上坐了下来,微翘了双腿,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
“是吗?那借你的手机给我用下。”吴秀萍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毕竟席雨轩一向都与她关系较好的,而他也经常到她家陪她,他又是政府高官,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此时的席雨轩会有什么不良目的的。
今天上午,李姐推着她在小区内剩凉,夏日的太阳太猛了,一会儿后,她就浑身是汗水,李姐把她推到一个凉爽的地方后就上去给她拿毛巾,饮料了。
一会儿后,一台宾利房车开了过来,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抬起头。
席雨轩正从车内走了下来,态度很谦恭,满脸的微笑。
“雨轩,你来了!”吴秀萍朝他客气的笑,席雨轩总是不厌其烦地来看她,陪她聊天,给她买各种东西,能准确无误的猜中她的心思,投她喜爱,对席雨轩,她是心存好感的,甚至比对女婿阮瀚宇的好感还要深,因此见到他,她的脸上自然而然的都是亲切的微笑。
席雨轩下车来,笑了笑,热情地说道:“阿姨,阮奶奶去世了,清竹那边太忙了,就让我来接您过去吊唸她老人家,今天那可是规定的亲友吊唸的日子呢。”
吴秀萍一听,感激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又要来麻烦你了。”
今天确实是木清竹说过的要来接她去阮氏公馆吊唸阮奶奶的日子,因此吴秀萍是深信不疑的。
“不麻烦,那边清竹太忙了,她是当家人,真是忙得抽不开身,只能委托我来接您过去了,当然,能来接阿姨那是我的荣幸。”席雨轩热忱的笑,就要推吴秀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