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园的后花园里,朵朵繁花盛开,各种名贵的珍希物种争奇斗研。
张宛心坐在石凳上,画夹撑在前面,她神情专注,凝眉思索。
这样的上午,时光静悄悄的,大自然赋予的美好让她的思路顿时开阔。
这几天,每天上午,她都要来这里赶完她的暑假作业,这个学期后,她就要毕业了,膝盖虽然受了伤,但每天都有卫生所的医生按时来上药,好得也快,虽然这时走路还有点瘸,但并没多少影响了。
现在,她要趁着暑期结束前,完成她自己设计的‘梦幻’系列时装,要想成为世界顶尖的名牌设计师,就要设计创立出属于自己的品牌,展现出符合潮流的个性化装扮。
因此,这几年她把自己都泡进了时装设计里。
一年后的一月份,她要拿着自已精雕细琢,梦幻迷人,别出心裁的时装,参加巴黎的时装展。
作为时尚界的顶级盛事,巴黎高定时装的门槛极高,只有受邀加入其主办机构成为会员才能参加,而也只有把服装设计推入到那个门槛,才能真正成名成家,才能向全世界全球展示自己的作品,才能得到推广与受到青睐。
而要想成为会员,首当其冲的是在巴黎开设一家工作室,专职从事纯手工定制服的制作,她知道真正的上流世家,有名望的人,平时的穿着正装都是纯手工制作的衣服,譬如,阮家的阮瀚宇,阮家俊,及阮沐天,阮沐民,还有京城的名家,那都是每年都要花费不少金钱来巴黎的高手工作坊订制精致的西服,这是一个男人的门面,也是生意场上身份的像征。
张宛心的要求很高,要么不学,要学就是最高端最上层的,这才是她的目标。
而她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
描描涂涂的,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现在的阮氏公馆太乱了,各种危机,她心存感叹的同时,也对木清竹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感到深深的忧虑。
可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尽到她的责任而已。
终于把其中的一款描完了,她伸了个懒腰,非常满意地看着自已的作品。
“不错,好漂亮哟。”啧啧的赞美声从花丛中间的小路传来。
张宛心扭头,覃楚楚穿着大方美丽的裙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纯美的微笑。
“你也是学时装设计的?”覃楚楚走来,认真地观看了下张宛心的设计后,惊问出声来。
张宛心笑笑,“没事学着玩的,不像你已经成名成家了。”
她自嘲调侃着,站了起来,就动手收拾起东西来,准备回客房去。
“嗯,不错,你设计的时装非常有韵味,很符合当下少女们的喜爱,不过呢,缺少了点高端成熟,适应的人群也不是那种能舍得花钱的富太太所需求的,因此在销售上面可能会略逊一筹。”覃楚楚非常中肯地评价道。
张宛心却听得心中不快,脸色阴沉了下,可她仍然笑笑道:“多谢你的指正了,不过我要说,这就是我独创的品牌,走自由路线,不与你们市场上那些潮流的想法相吻合,我认为越是富太太越是爱美,越希望自已年轻,因此我把少女的梦想与纯真糅合进了她们想要的时装里,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相信她们一定会懂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见笑了。”
她边说边快速地收拾着东西,很想快点离开这里,她并不喜欢与覃楚楚呆在一起。
“嗯,你说的很对,但愿你能成功,我呢,也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哟。”覃楚楚笑了笑。
“不会的,谢谢点评。”张宛心大方的,无所谓地一笑。
“哦,对了,今年巴黎的时装会,我会去做评委,到时你设计的时装如果真想走上世界的舞台,不妨过来找我,我会帮你的。”覃楚楚非常热心地说道,脸上都是优雅自信的笑。
张宛心的手僵了下,眉眼间闪过丝嘲讽。
“谢谢你,楚楚,你可真热心,不过我想不必了,世界的舞台向来都是适者生存,弱者淘汰,若我设计的时装经不起检验,不受大众欢迎,既使靠你的帮助能跻上世界舞台,那也是不能长久的,你说是吗?”她自嘲的笑了笑,非常的客观公正。
覃楚楚闻言巧笑了起来:“宛心,确实如此,有志气,那我就祝你好运喽。”
“谢谢,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你随意。”张宛心收拾好了画夹,背在肩上,就要离开。
“宛心,我们能谈谈吗?”看到张宛心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覃楚楚嘴角的笑意很深长,叫住了她。
张宛心回头,挤出丝笑容,“你想和我谈什么吗?”
她真不认为她与覃楚楚会有什么东西要谈,她们之间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不仅性格不合,若论交情那也实在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