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加以民很满意云霁的表现,说实话,他的儿子配不上云霁,这点他这个当爸的当然清楚,但他们是豪门世家,儿子的地位摆在那里,云霁算得上是个标准的豪门媳妇,能干有实力,言行举止也相当的有礼有节,很符合豪门媳妇的风范。
男人无丑相,只要事业成功,要找个好女人还是很容易的事,因此,尽管儿子配不上云霁,但他加以民自信能用家财与名誉地位拴住云霁,让她为他家的事业服务。
当初云霁找上门来跟他谈合作条件时,一方面他佩服她的勇气,一方面也是看中了她的能力,当时就只提出了这么一条:成为她的儿媳妇。如果愿意什么都好说,她不是要成立云正太集团公司吗,只要她答应了他的条件,那就成立吧,大不了给她玩玩就行了,这样也能积累经验,更何况,他看好她。
果然,她是能干的,也让他很满意。
但现在,他担心的却是怕儿子管不住她,听说,她虽然答应了与儿子订亲,但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连呆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过,这让他的感觉很不好。
因此适时提出了这个要求,没想到云霁满口答应了,他也就放心了。
“加董,如果您没有什么其它事,那我就先告辞了。”云霁笑眯眯地开口了。
“好吧,你忙去吧,稍后我就会让鸿才去跟你见面了。”加以民笑得很开颜,很体贴。
“好,那董事长再见了。”云霁走了,回头还向加以民投去友好的一笑,态度非常谦逊,只是刚走出加诚集团公司,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瞬间冷若冰霜,眼眸里都是嘲讽的冷意。
加鸿才,想跟她在一起,做梦吧!
表面上是答应了加以民,那是无奈何,若不答应,被这个老狐狸看出什么来后,到时一怒之下翻脸了那可是会前功尽弃,目前还有求于他,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
想到加鸿才那胖胖的脸,五短三粗的体形,云霁心里又是一阵恶心。
斜阳西沉,落日的余晖慵懒地洒下来。
木清竹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印在这片土地上,仅仅只有二天时间,阮氏集团所有的车都给召回来了,堆积在各个厂房里,堆积如山。
潇瑟荒凉的厂房,昔日工厂里加班加点忙碌的热火朝天的画面已经不复存在了,曾经的风光似乎只在一夜间就烟消云散了。
阮氏集团垮了。
阮氏集团快要垮了!
阮氏集团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危机,这次恐怕再也过不去这道槛了。
阮氏集团从颠峰一下就跌入了谷底。
……
各种新闻在报纸上像雪片一般,纷至沓来。
木清竹的心是一阵阵的沉痛,如被利剑穿刺般,沽沽的留着鲜血。
这样的罪名,安在谁的头上都是灭顶之灾,再强大的阮氏集团也不能幸免。
斜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层淡淡的光圈打在她的身上,她木然站立着,渐渐的斜阳愈来愈暗,最终融入了黑暗中,她依然站立着,昂首站立着,顽强而不屈。
点点的灯光从黑暗中亮起,带来了一股清冷的寒意。
她不由瑟索了下双臂,挪动着麻木的脚步,沉沉走动了几步,眼里的光暗沉似海。
手机的铃声悠扬的响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响得很急。
木清竹慢慢接通了手机,放在耳边。
“姐姐,怎么回事?听说阮氏集团的车出问题了?”电话里是张宛心急速的问话声,她在那边显得很着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宛心。”木清竹沉闷地开口,这样的事,谁都瞒不住的,毕竟新闻媒体就是捕风捉影的事都能报道得有鼻子有眼的,更别说这千真万确的事了,当下艰难地说道,“嗯,宛心,这是真的,阮氏集力的车全部被召回了,这一劫难是前所未有的重。”
木清竹的脸有倦态,声音里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怎么会这样?姐姐,这怎么可能啊。”张宛心急得想哭,“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你们的,根本就不关你们的事,不要着急,一定要查找出原因来,只要不关你们的事,就会没问题了。”
她在里面语无伦次,焦急地安慰着。
当她亲耳听到木清竹的回答,那消沉的声音,让她心里真的很不是味道,一向遇事淡定,不管面对什么困难都能积极向上的她今天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太过的落寞与悲怆,可以想见这件事情对阮氏集团的影响有多深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