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轩哥,除非你能帮我,我就不会这么惨。”云霁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席雨轩,果断地说道。
“是么?”席雨轩皱皱眉,不置可否的一笑:“云总,你确定不是拿我开涮么?我可是军界的人,与商场那是没有半点干系,你说我能帮你什么呢?”
“不,你能,就看你肯不肯了。”云霁再次非常肯定地点头。
席雨轩忽然就笑了起来:“云霁啊云霁,那是你高估了我的能力,我们席家只谋求在军界的发展,对于经济方面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了,你也记得当年的‘小白兔’之争了,就算我要出手帮忙那也是帮木清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呢?”
云霁听到这儿秀眉高挑,没有半点难过的意思,而是胸有成竹的说道:“不,今时已不同于往日了,利场不同,利益不同,你不可能会傻到去帮木清竹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席家在京城也有几处生意被阮氏集团抢去了风头的。”
云霁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席雨轩神色怔了下,冷声问道:“云霁,我家的事你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想表露出她的能力与才能,无时无刻都想让他知道,她很了解他们席家,这种精明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也很反感,再次证明了他的观点:这样的女人绝不是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太过于自以为是了,比起他所认可的木清竹来说,那是相差得太远了。
“猜的。”云霁看到席雨轩紧张的模样,不由失声笑了起来,“雨轩哥何必紧张呢,京城的太子爷不管是在军界还是在政界,在外面都是或多或少有商铺与产业的,这些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只不过别人不会说出来,而我直言直语说了出来而已,否则真凭他们手里的那些工资,就能过上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么?”
要知道京城的开销那可是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高的,那些京城的太子爷,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会经营着自己的公司,上一任的州长儿子可是在全国之内掌控了不少房地产项目,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钱财了,不过他们这些人的生意都是暗中的,上不得台面,说到底,像阮氏集团这种生意才算是做得正大光明的,而那些京城太子党的生意只能算是真正的黑暗,基本上就是权力压倒性的侵财,这点她云霁可是很清楚的。
阮氏集团的人脉广,又有国家层面的保护,也算是历史功臣,因此有些黑手还是伸不到他们集团公司去的,但如若有席雨轩这样政界有名望的人帮忙出手,她云霁做起事来会要方便得多,这点正是云霁的如意算盘。
阮家因为在京城有人脉,因此他们家在京城的生意才能支撑得下去,就算是呈压倒性的优势,也没人能奈何得了。
她云霁想在京城混却是难如上青天。
生意之道与人脉关系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内在联系的,云霁如此精明,当然明白了。
想他席家的生意就是明的被阮家压抑了,也是显得无可奈何的。否则也不至于要去走私军火的危险生意了。
这些云霁心中都有数。
想要把京城的公司盘活,其实这也是席雨轩想要的,毕竟化工厂风险太大,席泽尧的意思也是做几年后,等赚够竞选的钱后,见好就收,但私底下,如果他们的公司能做好下来,也可以脱离化工厂了。
这也是他的打算。
“没想到你还挺会猜的嘛。”席雨轩笑了笑,声音有点冷,“要知道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再说了,你既都明白了,我自家的事都顾不了,又如何来帮你呢。”
“雨轩哥还是把我当成了外人,今天小妺能来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当年我们的商业之争,我家与你家都是阮家的手下败将,你们家好,在军政界站稳了脚步,可我们家呢?”云霁说到这儿,眼圈一红,“我爸爸因此被活活气死,我是他的女儿,你说这样的事,我能怎么样?”
席雨轩盯着她,她的悲哀是真切的,眼里的恨意也是真切的,但那又怎么样?想把他拉下水么?
“雨轩哥,我的公司现在已与加州公司合并了,这你也知道,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与阮氏集团抗衡,但实力也是摆在这里,你可不能小看哟。”云霁的悲伤只有那么一会儿,脸上就是明媚的笑容,甚至看不出刚才的那抹忧伤来。
席雨轩的眼里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表情。
“可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连自家产业都照顾不了,又怎么可能再来照顾到你的公司?”席雨轩眼里还是刚才的疑惑。
“不,雨轩哥,经济与政治谁大?当然是政治了,经济最怕与政治扯上关系,这样将会有灭顶之灾。”云霁进一步提醒道。
席雨轩眸色深重,眼里有暗光涌动。
“你怎么就有把握我会帮你们呢?”他仍然还是那句话,这个女人凭什么会认为他要帮着她去对抗木清竹呢。
“利益。”云霁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二个字,这让席雨轩震惊了下,深感眼前的小辣椒早已不是当年的小辣椒了,只怕是一个变种了的野山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