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锐顺势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手腕,冲钟副所抱拳道:“钟所,谢谢了!”
“谢啥谢!这就一治安案件,也不算啥违法违纪的。你要真搞出什么大事儿了,你找我也没用啊!”
钟副所看面相本就敦厚老实,虽然在体制内多年变得愈发圆滑,但其本性并没有太多变化,说话也比较实在。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利群夜西湖,给曾锐掏火点上以后,随口说道:“伍老板,我们拘留所的条件可不如你们那天天住的高级公寓昂!这,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曾锐吸着烟回道:“钟所这你放心…我也不是没吃过苦,总共才十五天了,一下子就过去了。再说了,武尘那孙子势必会死咬我,只要我进去了,他就什么破绽都找不到了。全当花十五天办个事儿,也挺好的。”
刚说完还没等钟副所回答,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钟所您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易达?”
钟副所往面前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回道:“没问题啊!”
曾锐略微思考后说道:“武尘既然要把事儿往卷烟厂扯,我们就全力配合罗挚旗,我们吃不着没事儿,只要他也得不到!”
钟副所点点头,笑着问道:“小伍,你们这可才安生没多久,又打算整事了啊?”
“钟所,您放心火再大,烧不到您身上来。再说了,我们本来就端的这碗饭,不干这儿吃啥啊!”曾锐故作无奈的回道。
而另一边,王君然那一边审讯的氛围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面对年轻的治保干事审讯,王君然除了解释自己身上的伤是不小心摔的以外,一律闭口不言。
任由那年轻干事拍桌瞪眼,愣是八风不动。
当然相比于曾锐王君然这些治保所的“老朋友”,最热闹的还是武尘那间办公室。
“我发现你们就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现场超过百人聚集,你们就抓了一个头目?他涉黑聚众闹事,给七城给整个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安全隐患,你们为什么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武尘梗着脖子,冲着坐在自己对面那名矮胖矮胖的治保干部大声指责,若是细看的话那唾沫星子都溅到那胖干部面前的茶缸里了……
不过心宽体胖这句话用到胖干部身上似乎极为合适,他手里攥着纸中性笔似乎丝毫没有受武尘的影响,依旧在记录本上奋笔疾书,头也没抬就问道:“嗯,还有呢?”
鼻梁塌陷,一脸血迹的武尘瞪着个眼珠子问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不带我去看医生,抓着我做调查!犯罪分子却逍遥法外!这是治安事件吗!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正确的行使,法律赋予你们的权利!”
武尘的话好像说到了胖干部的心坎里一样,他还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表示认同,接着在记录本上笔笔画画道:“嗯,还有呢?”
“还有你MB!老子口水都讲干,你踏马一个字也没写,你糊弄鬼呢!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蛀虫,我们七城的治安问题才始终不得缓解!”
忽然抬头看见胖干部面前那记录本上竟然始终是雪白一片,气的气血攻心的武尘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直接死在治保大办公室里头。
一向号称文质彬彬书生意气试图以绅士形象示人的武尘,终于忍不住了,难得的爆了次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