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挚旗、郭韩青、戴秘书三人从华典酒楼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正如戴秘书所说,他全程坐在一旁玩手机看新闻,没有参与两人的讨论。
具体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对利益分割据理力争了哪些内容,他也是一句嘴也没插。
坐着小曹驾驶的大路虎返回城北的路上,罗挚旗并没有像他来时一般兴奋,而是低垂着脑袋若有所思。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世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为能够得到郭韩青的支持,光从罗挚旗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付出的代价不小。
……
一向潇洒的易达,这两天过得也不潇洒。曾锐一怒之下血洗紫薇阁,可以说将王大狗一方打得一蹶不振,气出了,名响了不假,但这也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秦桧还有仨朋友,这些原来跟着王大狗一块儿玩,又跟着一块遭了殃的社会小大哥们,也不可能白死。一时之间,纷纷叫嚷着要替自家兄弟报仇。
在他们中间周旋了一整天的易达,可谓是心力交瘁。凭他的名气要镇住那些刚出道的小混子,确实没啥压力。但要目标换成,同样在路上跑了几十年的老油条,那还差了点火候。
不过,好就好在罗挚旗放出来了,吴海也出现在了长乐大街上。那群之前还表现的义愤填膺,誓要与叶记玉石俱焚的老混子们,瞬间就销声匿迹了。
压力骤减的易达,终于也腾出手来,打算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喂,磕侦探,我这有个活儿,你有没有兴趣?”
在心中想到合适人选的易达,掏出手机拨通了之前在城北郊工地有过交际的“磕碜”大侦探电话。
就在罗挚旗和郭韩青吃饭的时间,磕碜蹬着他那辆折叠自行车,整的跟哪吒踩风火轮似的风火轮似的,在结束了与易达的通话还不到半个小时,愣是赶到了城北郊工地上。
“我艹,磕碜,你大小也是个侦探,咋就不能整台好点的车呢?非蹬你那小单车,天天整的满身大汗跟马戏团那狗熊似的。”
面对易达的埋汰,磕碜丝毫不以为意,气定神闲的从小挎包里掏了盒滑壳乐道自顾自地点上。
“你这烟从哪买的啊?”
末世一年多,香烟的存货越来越少,就磕碜手上的滑壳乐道,易达别说买,就是见都没见其他人抽过。见磕碜拿着做日常口粮抽,一向爱装逼的达哥是又羡慕又好奇。
磕碜撇了一眼易达,淡淡回道:“蹬脚踏车,游客们丢的。”
“……”
等磕碜把烟抽完,易达又给他倒了杯水,才说起这次的任务来。
磕碜端着水杯耐心的等易达把话说完后,小泯了一口道:“易老板,你们这活儿越干越大不说,风险也越来越高了啊!”
易达以为磕碜是想抬抬价,于是果断回道:“钱不是问题。”
“艹,我知道你们叶记不差钱,我的意思是这活儿太大,而且事太杂,我打不了包票。”
“没事儿,你尽管查!查到多少算多少。”
这次的活儿涉及面之广,危险系数之大,易达心里也有数,所以也没太勉强。
“行,那我先回去,事儿有消息了,我再联系你。”
话说完,磕碜站起身就打算往门外走。
“诶!”易达连忙喊了一声。
磕碜站在原地,扭头看向易达问道:“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