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华,你还有脸问我想怎么样?你在我们环城公路上的项目,使了多少绊子你心里没数吗?包括光年要不是有你授意,会被查封吗?你现在问我想怎么样,我简直觉得好笑!”
今天包括刘光华在内的三名中层干部,都曾经在光年最危急的时刻,试图加过一把火。
或许说,要不是没有他们从中作梗,当初的光年压根就不会走到风口浪尖上。
包括大虎的死,他们三人也是居功至伟。
原本曾锐等人早就想对他们动手了,只是苦于手中还一直没有他们的把柄,眼下有了证据,那收拾起来下手能轻吗?
刘光华已经是今天的第三个了,前两位被曾锐等人一通收拾,气确实出了不少,但获得的有效证据,确实是微乎其微。
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多也只能收拾一顿,要下手重了或是失手整死了,留给光年的也是天大的麻烦。
不能严刑拷打,那整出来的证据自然也有限。
曾锐都在思考,刘光华已经是最后一丝希望了,要不要在他身上加重一下手段的力度。
“把你跟袁承合作的细节,一点一点全说出来。”
“那不可能,这样我被你握住的把柄就更多了,你还准备要挟我一世吗?”刘光华断然拒绝了曾锐的要求。
“哗啦!”
曾锐一把举起旁边一块写着“禁止通行”的三角铁牌,对着刘光华就砸了下去。
“嘭咚”一声,刘光华应声倒地,额头上留下了一道食指长度的口子,正不住地往外渗血。
“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吗?”曾锐嗓音低沉的问道。
“我没想和你商量,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底线,我肯定是不能回答的。”挨了两下收拾的刘光华反而是镇定下来了,也不管额头上的鲜血,轻声回道。
曾锐摆了摆手,言语轻佻的回道:“也对,能理解。如果你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可能就养不起城南青年大街西南侧,登科楼的房子里那个大三的小姑娘了,人家今年特意休学给你生孩子,你确实得好好对人家。”
“你……你这么玩,是不是有点不讲规矩了!”刚刚才恢复少许的刘光华,眼皮子猛跳,完全乱了分寸。
“规矩?和你们这种拿着官方的权利办私活的人,我需要讲什么规矩啊?靠着老丈人的关系,爬到了正处级,现在老丈人退下来了,媳妇也人老珠黄,就想把她一脚踢开金屋藏娇了?我这要算不讲规矩的话,你简直不是个人啊!”
刘光华听完了曾锐的话,表情格外凝重。对方都已经把自己的详细情况说出来了,这明显是做过了充足准备的,有些东西哪怕自己再如何矢口否认都失去意义了…
刘光华沉默了片刻后,答道:“我可以把我帮袁承做过的事情告诉你,但是袁承我确实联系不上…我和他也不算熟,都是朋友搭的桥,并没有其他私人关系……”
“啪!”
还没等刘光华的话说完,曾锐排山倒海般的第三个嘴巴子就抽了过来,这一家伙确实称得上是势大力沉,带着“呼呼”风声,重重地拍在刘光华的脸上。
一颗带着血丝的槽牙从刘光华的口中飞出,落在了进门口旁边。
“哈…哈…”
刘光华嘴巴微张,就跟刚做完牙科手术一般,口中的鲜血沿着嘴角滴落成了一条细线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之前钱科长和孙处都说袁承是你介绍给他们的,现在你转头就说自己和对方私下底并没有联系,我不想收拾你,你这是逼着我下毒手啊!”
曾锐之所以想过要在刘光华这加大一些力度,就是因为前面两人都表示自己能和袁承站在一起,都是靠这刘光华搭的桥。
尤其是,双方之间是怎么认识的,刘光华说了什么话,那都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两人并非同时审问,但却能够得到近乎完全一样的答复,从这一点上看,真实性也很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