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风溟陌的脸色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沐夜璃也再也忍不住，笑倒在了黑曜的背上，还是风溟陌眼疾手快把她捞住才没让人直接掉下去。

话说到这份上，风溟陌再迟钝也该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中憋气却又发不出火来，气着气着反倒是也气笑了。

他搂着怀里笑得打跌的小女人，只觉得无奈极了。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不着调的女人，可恨至极，又可爱得让人不忍责怪。

想到她方才说的那句“让人不举的药”，他不由得微微摇头。

都说西凉男女之防严格，对女子的闺房教养更是要求极高，可这丫头……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一直默默往前走着的黑曜往下埋了埋大脑袋，只装作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听不懂。

哎，感觉这个叫阿璃的女人来了之后，它的主人就……越来越像个人类了，真是奇怪。

要是她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好了，这样主人就不会变成那冰冷可怕的样子，带着它去各种魔兽森林或者秘境里面大杀特杀了。

它其实很不喜欢血，也不喜欢站在血海里，修罗临世一般的主人。

而像现在这样，脸上带着人类的表情的主人，它很喜欢。

然而破云兽的智商虽然高，夜煞作为其中佼佼者，更是有近乎人类的智慧，但归根结底它们还是兽类，有自己思想已经属于难得，表达出来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些尘封的秘密，也就终归只能埋藏，等待也许会来临的，重见天日的一天。

沐夜璃笑够了，揉揉有些抽筋的肚子，对上风溟陌微凉视线的时候，也难得有了一分不好意思。

她从他怀中直起身，难得郑重地对风溟陌说道。

“王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记得我对你承诺过的，至少在这几年，我会安心做你定远王府的女主人，你的玉簪我还好好地收着呢。”

她顿了顿，第一次主动在他清醒的情况下，抬手抚上他的脸，风溟陌却似乎习惯了她这样的触碰，本能地偏头在她掌心蹭了蹭。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两人却都是一怔。

风溟陌率先反应过来：“你对他这样做过。”

用的是肯定句。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沐夜璃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也没有隐瞒的打算，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

“我是这么做过，但你应该能猜到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黑化版是什么样的性格两人都是心照不宣，沐夜璃对常态版的态度都是若即若离的，没有理由会和黑化版亲密无间。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安抚或者压制黑化版。

沐夜璃观察着风溟陌的神色，知道他是明白过来了，便继续说自己方才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