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昂首站在黑色飞舟的船首，看着前方那座高耸入云，穿破了层层风雪，仿佛要与天相接的山峰，眼中闪过了一抹灼热的光芒，月衡山，终于到了。

他一路从南沧域前来此处，为的，就是踏上眼前这座山峰，闯过十绝关，前往上界，找到暮雪，能否一战功成，就在今朝。

“姓凌的小子，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来闯十绝关，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先在这里将性命留下，让我给赵宗主报仇雪恨！”突然间，一艘金色飞舟由远处飞来，挡在了他与月衡山之间，飞舟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放声狂笑，声音里充满了得意的气息。

凌天脚下的黑色飞舟缓缓停下，然后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已经冲到了月衡山脚下，却还是终于被月衡山的修士给拦住了，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今天这场苦战应该是在所难免。

金色飞舟继续朝着他这边飞来，停在了他前方数百丈之外，然后方天行高声喝道：“姓凌的小子，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处，你若是识趣，将耀金剑与锐金袍交出来，然后再自我了断，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的话，今天我要将你挫骨扬灰，再将你的神魂抽出，放入到炼魂灯之中，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看来你们就是云剑宗的修士了，没错，你们宗主身上的两件法宝的确就在我的纳戒里，只要你们有本事，尽管可以过来拿回去，至于让我自行了断这种笑话，还是不要再提了吧！你们若有本事杀我，就尽管放马过来！”凌天长笑一声，就算云剑宗请来了炼虚巅峰修士又如何，他也很想见识一番上界的天才，究竟有多么厉害。

齐元九从飞舟船舱中走出，站到了方天行的身边，皱眉看着对面站在黑色飞舟上的凌天，低声道：“果然是震天楼的黑鸦飞舟，看来震天楼那个炼虚后期的话，还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上！”

“黑鸦飞舟？”方天行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齐元九，不知道他为何能够一眼就看出凌天脚下的飞舟属于震天楼。

“没错，这艘飞舟上面闪烁的阵法符文之中，隐藏着震天楼独有的印记，若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这艘飞舟属于震天楼！”齐元九微微一笑，接着朝着凌天看了过去，高声道：“你就是那个击杀了赵宗泽的凌天？”

“没错，正是我，你有何见教？”凌天看见齐元九之后，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真如传言所说，云剑宗由上界请下来的修士，真是个炼虚巅峰修为的天才。

齐元九微微一笑，高声道：“我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条，将你身上所有宝物与纳戒都交出来，立下天道誓言，做我的奴仆，然后就可以活命，随我一起返回上界，我会用尽资源培养你，假以时日，你进阶散仙境完全不成问题，若是天赋够高，说不定能够窥见纯阳境的门槛也说不定！”

凌天不置可否，淡淡的道：“第二条路呢？”

“若你不选第一条路，那就只有死！”齐元九嘴角边泛起笑意，犹如猫戏老鼠般看着凌天，仿佛一起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月衡山附近的修士早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动静，全都凑了过来，那些彼此交好的修士都凑在一起，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没想到这姓凌的小子居然还因祸得福了，若是我的话，肯定答应他的第一个条件啊！不就是成为奴仆吗？但是可以前往上界，而且还能够得到上界宗门的培养，进阶散仙境，如此好事，那里去找！”

“话也不是这么说，若是失去自由的话，就算成为散仙境修士又如何，还不是要听别人的号令去拼命，若换做是我，绝对不会答应！”

“你们没听到那个上界修士说的话吗？他可是答应能够让这姓凌的小子有机会进阶纯阳境啊！若他对我开出这种条件，我肯定立刻答应！”

……

凌天听着这些修士的议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然后扬起头，看向齐元九，高声道：“若是成为奴仆，失去自由，就算成就大罗金仙又如何，一样都是做人走狗，所以我选择第二条路，你要是有本事，就来取我性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