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心里最生气的当属文雯了。
什么叫担心我照顾不周,看看旁边这位“婢女”,比小姐还要精贵。她原本只需要伺候小姐一个人就好,如今还多了一个,如今竟成了她的错。
这位“婢女”,睡的是小姐的床,穿的是小姐的衣服,使唤的是小姐的婢女!
哼,气死她了!
托依寒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笑出了声,凑到魏安然耳边悄声说,“你的这个丫鬟,气性不小啊,先前只是抬眼看我,如今竟是恶狠狠地瞪我了,要不是打不过我,恐怕她连吃了我的心思都有了。”
魏安然低着头没有说话,腹诽道:我的姑奶奶,您也不是个善茬,别说话了,再说我也想把你扔出去,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最初那些日子,因为重伤和伤口发炎,托依寒烧的昏昏沉沉,清醒的时间不多,所以还觉不出什么。
等她醒过来,吩咐起人来一点都不带客气的,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魏安然想着她是夜非辰的长辈,等下了山就能把她送回定王府,忍忍也就过去了。
谁知文雯和她根本不对盘,互相看不顺眼,仿佛托依寒能跑能跳之日,就是二人决斗之时一样。
她们也确实这样做了。
不过没等到托依寒痊愈,而是好了大半,行动时不会把伤口挣裂,二人就在后山约好了比划拳脚。
不过三招,文雯就落了下风,而这位“婢女”,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连她嘱咐的话都敢抛在脑后了。
不过这种跳脱的性子倒也正常,这般霸道彪悍,才能镇得住飞龙山的仁人义士,才能带着一队人就去刺杀邢登尚。
“安然啊,这人你还是再留几天吧,王爷这几日忙得很,你还人也得亲自还给他才是。”
魏安然听出他话外之意,叹了口气,怎么还没解决,又要伺候这位姑奶奶了。
托依寒更是压着心里的火气,咬牙切齿地掐着嗓子道:“世子爷,请您回去告诉我们家王爷一声,我定会好好伺候安然小姐。”
叶秉竹自然听得出她压抑下去的怒火,只是他也没法子啊!
再说了,如今这京中的乱子不就是您凭一己之力惹出来的,定王府虽没受到惩处连累,但不少人还在暗中盯着,凡是有可疑人物进府,定是要被人寻了由头搜府的。
你还是在明面上没有任何关系的魏府躲躲吧。
也是魏安然和他们的交情不错,不然换了别人,人家早就把你扔出去了,哪能由着你使唤,又是疗伤又是藏匿的。
叶秉竹把人送到城里,借口离开了。
魏安然的马车晃晃悠悠停到魏府正门,她没有下车,而是命人把车停到后门去。
婆子们的软轿也急忙往后门赶。
到了后门,魏安然先下了车,又命车夫直接把马车赶回院里,自己也没上软轿,扶着文雯的手进了院子。
楚怀行看着车上只下来两人,心中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