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魏安然把话说完,成文晗已经摆摆手制止她,然后转身大跨步走出去了。
这些,谁不明白?
可他的心,又怎么控制得了呢?
——
魏安然慢慢走回偏厅,没有给竹虚一点眼神,直直地看着夜非辰,“王爷这么晚来府上,有什么事吗?”
夜非辰单看她的面色,就知道这丫头生气了,桌下的脚用力地踢了踢竹虚。
竹虚登时跳了起来,炸毛道:“我怎么了,难道说错了,是你已经嫁了人还是他已经娶了夫人,就是这样你俩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师傅当初求我去南边给王爷治病的时候,也没说男未婚女未嫁不适合见面,会被人戳脊梁骨啊。”魏安然毫不客气的回怼他。
竹虚被她的气势骇住,脑子一转,又是一副有理的模样。
“成文晗和元呈能一样吗,你和元呈那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你们……你们……你们这是青梅竹马,那个成文晗顶多算个色欲熏心。”
“竹虚,慎言!”
夜非辰出声呵斥,回头看向魏安然的眼神,淡淡地,又透露着一丝温柔。
魏安然不自在的捏了捏衣襟,然后微微侧头避开他的视线。
“师傅,你别胡扯了,夜非辰,你说吧,有什么事?”
竹虚撇撇嘴,对这两人冷哼一声。
夜非辰却从魏安然那羞赧的模样里看出了几分她小时候的模样。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向来告诉你,昨儿那一套针法行下来,虽然脑袋疼的难以忍受,却换来一夜好眠。”
“王……王爷,你……你是睡不着觉吗?”楚怀行吃惊地问。
夜非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最近事务繁多,偶尔夜间会休息不好。”
“哦,哦,那是得赶紧治好。”
魏安然早就出神去想其他的了。
如夜非辰所说,那套针法确实有用,说明她的方向没有错,现在就需要再深入挖掘一下,还有没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让他少受些痛苦。
这次给他开的药里,只有一点点三分三,若是再提高一些,是不是更加有效呢?
可,该放多少才是最有效的?
夜非辰盯着她的脸,今晚他的眼睛很好,所以能一眼看出魏安然眼神的游离,恐怕这会子她早就不知道想到哪里了。
这丫头愣神愣成这样,定是又沉迷到药里了。
他先前怎么没注意过,这丫头能付出十二万分的真心和精力去解这个毒。
不论是救他也好,还是研究医术也罢,这丫头的决心不容小觑。
魏安然感觉到有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却在她抬头的瞬间,夜非辰把视线转开了。
错觉啊。
魏安然想了想,道:“第一次治疗,看不出太多来。师傅,过会我会给王爷施针,你在旁边看着,每晚睡前一个时辰帮他施针,药我已经给了他了,咱们先试七日,七日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