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这么会儿,都已经好些了。”
廉歌收回了手,紧随着,那摊主额头上沁出的汗渐少了些,
似乎感觉缓过来些,这摊主一边低下头,望了望自己的腿,一边笑着,应着廉歌的话。
再摸着摊位上的桌子,试着挪了挪脚,
“……刚才那会儿,我还想不知道得在那地上趴多久呢……看这现在这模样,应该是没伤到筋骨……嘿,得亏没伤到筋骨。”
再抬起来头,摊主一边笑呵呵着说着,一边边再挪开了脚,
摸着摊位上的桌子,摊位,一瘸一拐着往着摊位后走着。
坐在桌旁,廉歌看着这摊主,也没多说什么。
那摊主渐往那摊位后走着,脚上一瘸一拐地动作也渐恢复了些正常,只是还摸着摊位,挪着脚,步子稍慢些。
“……呼……”
走至摊位后,那摊主松开了扶着那案台边的手,
似乎是感觉着自己身上缓过来些,长吐了口气,
抬起那掌心被磨破些皮的手,用着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缀着的汗水,
再低下些身,从旁边案台上,拿过个水瓢,从旁边个小水桶里,盛出些水,倒在旁边地上个盆里,
摸着旁边,一点点蹲下身,伸手在盆里搓洗着手,
手上被磨破了皮,似乎还有些疼,这摊主洗着手,不时就要停下动作,
不过停了下过后,却还是咧着嘴,接着洗着。
“……小伙子,谢谢你了,帮我看了这么久摊子。”
洗过了手,手上还沾着些水,又再一点点站起了身,
再站了站脚,似乎再缓过来些,
这摊主再转过身,看向廉歌,再道了声谢。
“吃了摊主你顿烧烤,帮你看看摊位还是可以的。”
笑着,廉歌再出声应了句。
“……让小伙子你多等了这么久,都耽搁你时间了。”
摊主还有些不好意思着出声说着,
廉歌摇了摇头,转过了视线,没再多说什么。
那还有些不好意思着笑着,再从旁边拿过张帕子,
擦着手上的水,那摊主再望了望摊位上,
“……小伙子,刚才是不是有个老人家来过啊?”
望了望案台上原先放面的地方,摊主将手里擦了手的帕子搁到了一边,
再回身,出声问了句。
“对,来了几个客人,有个老人家,吃了碗面,面钱和卖出去烧烤的钱,放在了纸盒子里。”
廉歌看了眼远处,应了句,再停顿了下,
“摊主认识那位老人家?”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啊。”
那摊主望了望案台上,再看了看摊位前几张桌子,
看向那先前老人坐过餐桌旁,
看着那桌上放着的面碗,那摊主一边应着,一边再慢慢挪着脚,从烤炉后绕了出来,往着那桌旁走了过去,
“……那老人啊,是隔着这儿没多远,一个孤儿院的院长。”
摊主重新端起那剩下些面汤的面碗,抬起头,沿着路,往着先前老人走远的方向望了望,
“……嘿,说是个孤儿院啊,其实就是个小院子。就是几十年前,都还穷的时候,那老人可怜那被扔了的小娃娃,就把几个遇到的小娃娃捡了回去养着,让他们能活命……还有人啊,知道了,就还欺负这老人心善,就把那不要的小孩扔在这老人屋门口……这老人啊,也实在是心善……不忍心那小娃娃挨饿受冻,就还是都养着……最多的时候,那小孤儿院里,养了十几个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