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众人吓得心惊胆颤。
“花千树,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花千树身子也猛然哆嗦了一下,不卑不亢:“我自己知道,可是别人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将我当做正儿八经的摄政王妃。”
夜放猛然转身,盯着花千树,一声冷哼:“你不仅忘了,你自己乃是本王的王妃,你还忘了,你是花生的母亲!”
花生也被他突然的怒火吓了一跳,躲在花千树的跟前,紧攥着她的手:“娘亲。”
夜放吩咐核桃:“将小世子带走!”
核桃畏惧地看了夜放一眼,不敢违逆,上前好说歹说,将花生带了出去。宫人们也有眼力地退出殿外。
谢心澜嗔怪地偎进他的怀里,扭脸示威一般冲着花千树微微一笑:“也不怪夜放对你这样发火,你觉得,让花生在这样的环境里熏陶,对他可好?”
“不好。”花千树心不甘情不愿地附和。
谢心澜抬脸望向夜放:“哀家也觉得,让孩子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生长,容易效仿。花王妃看来,委实不太适合管教孩子。不如,就让花生跟着我吧?”
夜放望了花千树一眼,竟然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谢心澜唇畔浮现起一抹得意冷笑:“哀家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
夜放轻启薄唇:“我相信。”
花千树将双手紧紧握起,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们好像都没有问过我是否答应!”
夜放一字一顿:“不重要!”
“我才是孩子的娘亲。”
“可是事实表明,孩子不太适合继续跟着你。”
花千树眸子里有怒火汹汹:“跟着你们就合适么?你们可曾记得自己的身份?让孩子看到就好么?”
谢心澜转而望向夜放。夜放薄唇紧抿,低声斥责:“胡说八道什么?”
“我究竟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知肚明!”花千树骤然发起火来,有些歇斯底里:“不清不楚,暧昧不清,让孩子在司成馆里都令人讥讽,抬不起头,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吗?”
“嘭”的一声。八仙桌应声碎为两瓣,雀牌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蠢妇!”
谢心澜上前挽他的手臂:“消消气,吓死我了。”
夜放额头有青筋跳了两下,果真就逐渐消了火气。
谢心澜讥讽地望着花千树:“其实花王妃提醒得极是,你我如今在一起总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们还是有个名分的好。”
夜放低头望着她:“你说怎样就怎样。”
谢心澜莞尔一笑:“不若我们索性昭告天下,哀家感念摄政王这数年里呕心沥血,为长安子民所做出的贡献,便下嫁于你,请皇上尊你为亚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