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仍旧看不懂他,只是,他愿意与自己坦诚相待了而已。
花千树想了想,又问:“那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夜放的话音却是顿了一顿,然后低声道:“同样的条件。”
花千树搁在他手心里的手不由颤了一颤。
同样的条件,夜放,难道你也想预行大事吗?
她想问,却又不敢问,真的害怕,夜放给自己的答案,会令自己寝食难安。
夜放好像是觉察了她的异样,俯下身子,想要解释什么,顾墨之已经率领长安大军策马飞奔至跟前,翻身下马,向着他单膝跪地行礼。
孩子一样任性的夜放重新变回了尊贵的摄政王。
他站在长安大军面前,坦然接受着长安士兵们敬畏与膜拜的眼神。
他们不明白,西凉人分明就近在咫尺,为何却夹道而立,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从容不迫地离开?
摄政王大人与凤萧夫人究竟是施了什么样的法术?
金格尔愤愤地挥手:“撤兵!”
西凉军队便鱼贯撤离,井然有序。
“恭迎摄政王回城。”士兵呼声雷动。
花千树想,大概这就是男人追求权势的原因,荣耀,敬畏,自豪,谁人不喜欢呢?
夜放挑衅一般望向顾墨之:“这一次,应当算作是我赢了吧?”
顾墨之低垂着头,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七皇叔神机妙算,墨之自愧不如。”
夜放凑过去,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顾墨之猛然抬脸,看向花千树,面上有那么一点的灰败,然后复杂地转移了目光,重新低垂下头。
花千树不知道夜放与他说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是跟自己有关系,而且绝对没有好话。
否则顾墨之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夜放重新走到花千树的面前,牵起她的手:“走吧?”
花千树点头。
“我肩上的伤好像加重了。”夜放微微蹙眉:“一个人骑马,怕是很吃力。”
花千树干巴巴地笑:“要不要我让他们绑一副抬椅,将你横着抬回去?”
夜放丝毫也不顾忌周围人的眼光,一把揽住花千树的腰:“我无所谓,只是咱们两人是骑在马上一同回去,还是一块躺着回去,你随意。”
“你”
夜放挑眉:“怎样我都不介意。”
我介意!
你那个好儿子,已经吵嚷得整个卧龙关人尽皆知。你我再这样回去,我堂堂凤萧夫人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花千树不得不妥协,二人同乘一骑,在千军万马的拥护之下,策马回到卧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