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生瘪瘪嘴,满是委屈。
“花千树!”夜放翻身下马,蹙眉向着她这里走过来,抬手屏退一旁的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什么意思?”
花千树抬起脸:“我还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带着花生到这里来?”
“这里本王不能来吗?”
你当然能来,你乃是堂堂摄政王,长安有哪里你去不得?
花千树深呼吸一口气:“你去哪里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带着花生,不要在他的面前炫耀你的权势。”
她从心底里不希望,花生会贪恋权势带来的虚荣,会觉得,自己乃是摄政王的儿子,会因此而觉得高人一等。
她害怕,花生会抵挡不了诱惑,跟随他回上京,远离自己。
夜放踏前一步,玩味地望着她:“你是害怕,让别人知道,花生是我夜放的儿子,是不是?”
花千树赌气望着他:“是又怎么样?”
夜放微微勾起唇角:“本王就是要让整个卧龙关的人都知道,花生是我摄政王的儿子,而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凤萧夫人,更与他顾墨之牵扯不上任何关系。”
花千树冷笑:“可惜,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凤萧夫人,我与别人不清不楚,七皇叔,你四处张扬,就不怕被人嗤笑吗?”
这句话好像惹怒了夜放。
他勾起的唇角上,带了讥讽与凉意:“你说的对,我是应当寻始作俑者好生谈谈,看看他如何才能还你的清白声誉?我今日来,就是要问问他,你改嫁有没有经过本王的同意?敢动本王的女人,又是谁给他的胆子?&34;
花千树不想对着他解释,可是,又了解他的脾气,唯恐他再为难顾墨之。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顾墨之即便功夫在他之上,出手之时也会有所忌惮。
两人拳脚没有个轻重,万一失手,不论是谁输谁赢,她花千树都不愿意看到。
而且这里是练武场,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他与顾墨之若是互不相让,再针锋相对,还不知道,要让别人怎样误会。
夜放从来不会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她花千树做不到。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按捺下心头的火气:“我说过,我与顾大哥是清白的。”
夜放的眸子紧了紧:“我与谢心澜也是清白的,你信吗?”
花千树笃定地摇头:“不信。”
“那么巧了,你与顾墨之,本王也不信!”
“你”花千树被他一句话堵了回来。
夜放微微弯下身子,对着小花生一本正经地道:“你不是一直说,你舅舅比爹爹厉害吗?今日就让花生看看,爹爹与你舅舅究竟谁略胜一筹。”
花生眨眨眼睛:“爹爹是要与舅舅打架吗?”
夜放摇头:“不是打架,是男人之间的决斗。”
花千树气结:“夜放,你幼稚不幼稚?”
夜放唇角含笑,眸底却满是凛冽的寒气:“你这样护着他,本王很不高兴。”
说完转身就走,径直向着顾墨之的方向。